飞鼠武鹤昭了一声道:&ldo;不错。&rdo;
不醉客佟亦哥‐缩身子,道:&ldo;各位,这‐阵轮到你们啦,当初咱们说好的,我只管和他对饮。其余的由你们负责。&rdo;
金蛇剑叱道:&ldo;老佟,这算哪门子玩竞,还没上阵,全准备扯活,如果这话传出江湖,咱们不让人家笑掉了大牙。&rdo;
沙狐栗标恨声道:&ldo;老佟我们本不怪你,谁叫咱们有言在先,不过姓敖的不是普通人物,能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胜算,再说你我现在得全听别人的,能交完差那是咱们命大……&rdo;敖楚戈一听这几个者狐狸的言语,就知道他们全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一颗心不禁略略一松,但他不明白,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叫这些各霸一方的枭雄,唯命于这个人,他又为何非擒下自己而后已,脑子里疑团阵阵,心里不禁有了更大的计较。
不醉客佟亦哥一叹道:&ldo;栗兄请吩咐吧。&rdo;
沙狐栗标哈哈一笑道:&ldo;这才是咱们的好兄弟,老佟,咱们大伙上吧,别再穷磨牙,否则,老敖还以为咱们全是江湖把式‐‐光说不练呢。&rdo;
他呛地一声扯出一条练于枪,在空中‐甩,泛起‐道银白色的光影,这一出手,其余人物纷纷幌移身子,将敖楚戈团团困在床上,敖楚戈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低垂着双日,像是闭目养神的样子,似乎对眼前那些人根本没放在心上,仅这份沉稳的神态,已非一般人能达到。
金蛇剑朝唐不文一施眼色,道:&ldo;唐兄,别站在那里楞着,好戏大伙唱一一&rdo;唐不文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的怨气,此刻他正欲罢不能,心里狠了狠,伸手进了怀中,道:&ldo;他妈的,大伙干……&rdo;随着他那别扭的语音,一排凶影有若羽毛般地密密麻麻穿射过来,四川唐门素以暗器名满天下,门下弟子个个都有一身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功夫,唐不文嫡传弟子,功力甚厚,那一手牛尾针更是霸道异常,他想一下子得手,也好在沙狐栗标面前显显威风。
敖楚戈似乎并无任何动静,他沉声道:&ldo;这点玩意也能唬住人!&rdo;他以眩人眼目的快速,顺手抓起床上的棉被,用力一抡,那一排年尾针全数落在棉被上,这一手使唐不文大骇,身一幌,两双旋飞的标矢,尚在半空中移闪,敖楚戈忽然抖了一抖大棉被,道:&ldo;还给你。&rdo;
那一排年尾针还真听话,有若一蓬银雨般,朝沙狐栗标、金蛇剑和唐不文射去,沙狐栗标惊呵地道:&ldo;快退。&rdo;
他和金蛇剑因非正面,又退得较快,总算躲过了,唐不文可惨了,一脸一身全是自己的牛尾针,他惨叫一声,捂着双目朝屋外撞去,夜半中传来凄厉的惨嚎‐‐。
沙狐栗标怒吼道:&ldo;他娘的,老敖,你真狠。&rdo;
敖楚戈冷冷地道:&ldo;少在我面前充角色,老栗,识相的立刻滚,否则下一个便是你……&rdo;&ldo;呸&rdo;,沙狐栗标嘿嘿地道:&ldo;牛可不是吹的,那要凭点本事,别以为伤了唐不文就能挫了我们的锐气,相反地更激起我们的杀气!&rdo;那条练于枪在他手中有若昂首吐信的巨蛇,那么怪绝和无情地朝敖楚戈的身上击去。
金蛇剑无情而犀利地削向敖楚戈的肩头。
飞鼠武鹤最会偷鸡摸狗,他悄悄地移到敖楚戈的左侧,双掌早蓄满了功力,毫不容情地一挥而发‐‐。
面对这许多高手的联击,敖楚戈是那么的不在意,他淡淡洒洒的一声冷笑,身子有若流星样地从窗上穿过去,无双剑快速地挥斩着,不仅避了飞鼠武鹤的双掌,更将沙狐栗标的练子枪和金蛇剑全挡了开去,他长啸上声道:&ldo;龟儿子,你也尝尝我老敖的家伙。&rdo;
像云空里的疾电一般,那么快速地一剑斩向金蛇剑,他俩相距最近,攻势也凌厉,金蛇剑矮身挥剑欲挡这一剑,叮的‐声,无双剑已将金蛇剑一折为二,剑式不变,去势甚疾地劈进金蛇剑的身子里,他惨裂地嘶吼了一声,身子已缓缓倒了下去,一双奇大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眶外,带着无限的恨意而死。
沙狐栗标颓惊地道:&ldo;老敖,你好狠!&rdo;一腔怒火全发泄在不醉客佟亦哥的身上继续道:&ldo;老佟,你是个死人呀,站在那里光看不动……&rdo;不醉客佟亦哥冷冷地道:&ldo;怎么?金蛇剑的死,你全怪我了……&rdo;沙狐栗标嘿嘿地道:&ldo;如果你能稍稍地动一动,金蛇剑不会死,咱们也不会无形中折损了一个人,老佟,你他妈的不是人,连咱们为什么要来的目的都忘掉了,嘿嘿!&rdo;不醉客佟亦哥冷冷地道:&ldo;这怎么怪我,栗标,我是个洒徒,酒徒有酒徒的规矩,老敖是酒中豪杰,我已败了一阵,败军之将不敢言勇,我的目的只要灌醉他,由你们下手,他没醉,是他道行高,与我并不相干,你自己不检讨一下,居然还有脸怪我,哼,真他娘的不要脸!&rdo;沙狐栗标嘿嘿地道:&ldo;好,收拾了姓敖的,我会和你算帐。&rdo;
敖楚戈冷声道:&ldo;有这机会么?&rdo;
那淡淡散散的话声在黑夜里听来,阴冷得若是地界里的冷风,冰冷得使沙狐栗标和飞鼠武鹤全身直颤,敖楚戈说得不错,他们还会有那种机会么?答案是肯定的‐‐。
没有,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单凭自己的力量决非姓敖的敌手,但他们不甘这样的放手,他们晓得放手的后果远比现在还来得厉怖。
飞鼠武鹤哼声道:&ldo;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你姓敖的也不是棵长青树,我和老栗就不相信搬不倒你……&rdo;沙狐栗标沙哑地道:&ldo;老佟,你也算上一份,这件事谁也逃不了责任,姓敖的是要活捉,假如咱们捉不了他,也毙不了他,大伙只有抹脖子上吊,谁也别再看明天的太阳了。&rdo;
不醉客佟亦哥哼了一声道:&ldo;以多胜少,我佟亦哥虽然不是个人物,也不屑为之。&rdo;
飞鼠武鹤怒骂道:&ldo;好呀,你他娘的猪蛋,你姓佟的也自命清高起来,很好,你有种,你清高,那你就和姓敖的单独会上阵,假如你能在姓敖的手底下讨得一招半式,我姓武的就算服啦,否则,你以后别想再在道上充字号了。&rdo;
不醉客佟亦哥冷冷地道:&ldo;二位何不先冲着我干上一阵。&rdo;
两个人同时一呆,谁也没有想到不醉客佟亦哥居然在这节骨眼上向他俩挑明了,沙狐栗标心底一凉,道:&ldo;老佟,这又何苦?咱们的目标是姓敖的!&rdo;不醉客佟亦哥哼了一声道:&ldo;那你们就不要再打扰我。&rdo;
说着在屋角里的俏子上那么一坐,对这边的事不问不理,这种态度已很明白,沙狐栗标气得一跺脚,道:&ldo;他妈的,武鹤,咱们上这小子的当了。&rdo;
武鹤昭了一声道:&ldo;这老小子理阴沉,居然临时撤手,老栗,别指望他了,咱们两个人也不是东爪角色,不相信拼我俩之力奈何不了了个姓敖的……&rdo;沙狐栗标沉吟道;&ldo;看样子只有一拼了。&rdo;
武鹤终于将身后那柄大缅刀解了开来,此人不仅掌上功力雄厚,一柄缅刀尤其是称誉江湖,此刻一提缅刀,刷地带起一溜光影,朝敖楚戈的胸前切去。
沙狐栗标也不示弱,练子枪疾点而出,这两人已抱破斧沉舟之心,攻势与先前又是不同,他俩合计过了,要摆平老敖,唯有舍命一拼,两人全是攻招,居然不顾自己的生死,这种打法又狙又险,敖楚戈虽然久经沙场,也不禁被他们逼得连退好几步。
飞鼠武鹤精神一振,道:&ldo;好汉架不住人多,强敌最怕拼命,他姓敖的也不过如此,老栗,手下加点劲,我不信他能挺过去。&rdo;
无双剑圈起了连串孤影,硬将对方的一刀一枪温了开来。藉着那片断的喘息,敖楚戈长声一笑,道:&ldo;混东西,上路吧。&rdo;
屋子里冷艳的剑光激烈地卷起一道道寒芒,那穿流的剑影一下子穿向缅刀和练子枪之间,只听两声惨叫,沙狐栗标的眉心之间,已被无双剑点中,一道鲜血泪涸流出,他跟舱地仆倒床上,竟将那张床撞散了。
沙狐栗标惨声道:&ldo;给我报仇。&rdo;
飞鼠武鹤恨吼道:&ldo;杀,杀这邪种。&rdo;
缅刀一抡,全是细碎的光影,刀刀朝向敖楚戈致命的地方招呼,但无双剑却似幽灵的影子一样,迅快地穿向飞鼠武鹤的刀影之中,只听敖楚戈不屑地道:&ldo;你那张破嘴该撕了。&rdo;
那么准确又犀利地穿向飞鼠武鹤的喉结之处,飞鼠武鹤连吭都没吭一声,一头栽倒地上,再也不动了。
不醉客佟亦哥淡淡地道:&ldo;好剑法。&rdo;
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ldo;你怕了?&rdo;
不醉客佟亦哥苦笑道,&ldo;我早就寒了,在你和我较量酒量的时候,我已看出来,今天的来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因为敖楚戈不是个仁慈的人,姓敖的剑下从没有能活着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