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对着万事屋的街道,有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正站在那里,露水沾湿了他浅色的长发。
就像存在什么感应似的,松阳一出现在窗边,男人抬起了头。
红瞳对上绿眸,双方的眼神里都没有多少温度。
男人远远地做了个口型。
[三天。]
松阳垂着眼眸看他。
[我会来的。]
“……松阳?”
半个身子被嵌在二楼地板里的银时,小声喊了坐在窗边的人。
睁着眼睛的桂还在旁边呼呼大睡,面容美好的长发男人把目光从湿冷的晨雾转向温暖的内室中,淡绿的眼眸一弯又蕴上温柔笑意,跟方才平静决绝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个,我说过的吧?”
平时懒懒散散的银发男人一旦拉近眉毛眼睛的距离,竟然有种英俊逼人的气势。
“打架什么的,阿银去做就行了。松阳你啊,在家里带带小孩子,读书写字捏捏饭团就足够了。就算被不长眼的刀剑伤到了,阿银也会自己包扎好伤口的。你的手只属于三味线和樱花,哪怕一点点血腥阿银都不打算让你碰到。”
“虽然好像在说什么帅气的大男子主义宣言,但其实连从地板里脱身的办法都没有呢。”
银时的脸一瞬间涨红成猪肝色:“这、这怪谁啊?!!”
他又使劲把自己的下半身往外拔了拔,最后还是松阳笑眯眯地提着他的胳膊把他提出来的。好不容易站起身的时候,银时不着痕迹地往窗口看了一眼,楼下空无一人。
过了两天,听说万事屋有了新房客的阿妙,提了一饭盒黑暗料理来拜访。出于礼貌,松阳按住狂躁不安的银时,全部吃掉了。
……一瞬间有种被太宰崩了一枪后脑的感觉。
失神了十多秒后恢复神智,松阳艰难地咔嚓咔嚓嚼着嘴里的料理,然后笑容渐渐呆滞,再次失神了。
阿妙小姐的料理,居然让他在短短几分钟里死后复生了好几次……
“对不起,稍微有点头晕……”
如此高频率的自杀还是第一次尝试,再加上从前几天开始就极其混乱的记忆回溯,就算是松阳也露出了软弱的表情,投降似的趴倒在茶几上。
新八:“……姐姐,你是不是真的应该好好进修一下料理了?”
阿妙看上去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将剩下的料理塞进某个从天花板掉下来的跟踪狂菊花里后,她无助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