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吃了几口,又问白泽:&ldo;她这几天在忙什么?&rdo;
&ldo;谁?&rdo;小白正忙着吃肉,一时间反应迟钝了些。
何煦顿了一下,连名带姓,说:&ldo;叶翩翩!&rdo;
&ldo;哦,她好像是去上海的一个什么芭蕾舞比赛当评委。&rdo;小白嘴里含着饭,说:&ldo;原来她那天晚上是骗我们的,她真的是跳芭蕾的!&rdo;
何煦其实前几天从樊祎口中听过这事,今天小白又言之凿凿,他心里难免不舒服,想来他对她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连她是做什么的都要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她这样一连几天不出现也不打电话,好像他身边是游乐场,她一时高兴过了,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小白又说:&ldo;我还见到了那个唐宁宁,她说翩翩没有骗我们,她确实不是中央芭蕾舞团的,别的她也没多说。&rdo;
&ldo;哦。&rdo;何煦心不在焉地听着,吃了几口就撂了筷子。
录完歌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阿泰他们本来要约出去打游戏的,何煦没什么心情,白泽开车送他回家。
走到楼下,隔壁单元的大柳树下蹲着一个人,何煦一眼就认出是翩翩。她靠着树根,缩成一小团,看起来格外瘦弱。
他还为她这几天的失踪心里闹别扭,故意不理她,径直就要走进去。这时白泽也看见她了,大喊一声:&ldo;翩翩,你蹲在那里做什么!&rdo;
何煦不情不愿跟着小白转头去看她。
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说:&ldo;你们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好久了!&rdo;。她扶着树站起来,靠在上面捶打着小腿,可怜巴巴地说:&ldo;腿都蹲麻了呢!&rdo;
何煦走过去扶她,并不说话。
她讨好似的,说:&ldo;我听小白说,你这几天一直待在录音棚,现在都忙完了吗?我怕打扰你都不敢去找你。&rdo;
何煦&ldo;哦&rdo;了一声,扶着她往前走。走了两步,想了想,说:&ldo;你这几天不是去上海了吗?&rdo;言下之意,她是不可能过来找他的。
翩翩被拆穿一点都不羞愧,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地说:&ldo;我走之前去找过你的,樊祎说你在录歌,我就没上楼去!&rdo;
&ldo;电话呢?手机是摆设吗?&rdo;
&ldo;手机……我不太习惯用手机的。&rdo;
何煦再不理她,闷头往前走。
她去拉他的手,说:&ldo;走慢点,等等我嘛!&rdo;
他转头去看她,突然发现她的脸不太对劲,他伸出手去在她的嘴角抹了一下。
她大声嚷嚷着往后退,说:&ldo;哎呀!不要摸,疼死了!&rdo;
他走近了,看见她的脸好像肿了。他把她拉到灯光下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不仅嘴角青红一片,脸蛋上还有一道印子,像是被指甲给挠破了,微微有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