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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没有乐器的伴奏，反而生出了一股令人激奋的澎湃，一种对每个站在这片战场的人或灵魂的钦佩。

高高的祭祀台上，大风凌冽，细君站了许久，直到香火燃尽才随公孙敖走下祭祀台。

&ldo;末将能和公主聊聊么&rdo;。

细君看着公孙敖点点头，随着他静静的走往远处的大漠。

空旷的土地，呼啸的北风，让人心生苍凉。

在此站在这片曾经浴血奋战的土地上，公孙敖心情有些复杂，曾经并肩作战的人已经不再了。

&ldo;末将之前去牢房看了看，似乎公主还没说服行凌？&rdo;

大风刮的细君脸生疼，她轻嗯了一声。

&ldo;过了朔方，下一个就到玉门关了，到时无论他是死是活末将都会处理他&rdo;。

公孙敖看向远处，声音很淡。

&ldo;嗯&rdo;。

她明白如果自己不能说服行凌，那么接下来的路行凌便有可能会站到她的对立面。

&ldo;公主想听听我和碧云的事吗？&rdo;

公孙敖说着从怀中掏出手帕。

细君认得那手帕，是碧云让她转交给公孙敖的。她几乎都快忘记这件事，每次想要探寻什么的时候，公孙敖脸上却不见任何端倪。

&ldo;四年前，汉军出塞分兵前进，末将奉命带领其中一队离开北地郡二千多里后，而末将在沙漠中迷了路，走了两日遇到执行任务的碧云，是她将我们带了出来。可是等末将到约定地点得时候，霍去病将军已经孤军深入，穿越居延海，抵达祁连山，歼灭匈奴三万余人。末将因延误时间，被废为平民&rdo;。

细君按捺住心中的惊讶，没想到公孙敖有被贬为平民的一段过往。

&ldo;那段日子末将穷困潦倒，家有妻儿老小&rdo;，说着公孙敖又笑了出声，&ldo;也许是缘分，末将又遇到了碧云，她接济了我，使我得以重振旗鼓，得到卫青大将军的赏识&rdo;。

细君蓦得想起碧云说的那句&ldo;他父母健在，妻妾和睦，儿女双全&rdo;，可是这样的碧云又怎么会配不上他呢？

&ldo;当时我已有妻室，我们二人紧守最后的一道线，渐渐的我们产生了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情，我得到重用之后助她脱离了杀手组织，她也为此失去了唯一得妹妹&rdo;。

这点倒不意外，经过行凌之事，但凡杀手要脱离门派都要付出代价的。

细君停了下来，不在往前走。

她不会在像以前一样，问一句他爱不爱碧云。因为也在汉武帝与陈阿娇之间产生了同样的疑问，可是知道了答案之后，只有怅然。

二人静静的听了很久的风声，公孙敖将手帕收了起来，&ldo;公主，你现在也有机会得到这样一个生死知己，超越男女情爱，公主的处境也更需要有这样一个知己&rdo;。

空中的大雁成群结队的在飞翔，塞外的风光也别有一番滋味。

等到大雁飞的看不见了，细君转身往回走道，&ldo;将军有碧云，往后，细君便有行凌&rdo;。

夜黑之前，细君支开玉儿，又肚子走向了牢房。

在公孙敖的安排下，细君很顺利的进了行凌的牢房。

七日香的毒越来越深，细君看了眼床板上的人，现在除了渐深的唇色，细君只听得到他微弱的呼吸声，弱的像要时刻准备要停止。

轻抚上行凌带着碧绿扳指的手，将扳指不费周折的取下，细君望了眼板上的人，他连反抗都没有了，一个逍遥的杀手就这样任人摆布。

&ldo;醒醒&rdo;。

看着板上无动于衷的人，细君嘴角一笑，有些苦涩。上次她也是在这个地方这样叫他，她还能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现在只有垂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