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听王林说你喜欢主编,追求未遂。&rdo;
我就知道王林那张x嘴里吐不出x牙。我仍旧不吭声,一副随你怎么想的架势。
莱特笑了一下,说:&ldo;跟你透露个事儿让你开心开心。&rdo;看我没表现的很积极,他接着说&ldo;跟主编回北京的飞机上,我跟她说担心自己搞不定社里的人际关系,还有工作上的事儿也没什么头绪。你猜主编说什么?&rdo;
&ldo;我哪儿知道。&rdo;我要是能猜出景然说什么想什么,我还用这么苦恼。
&ldo;主编说有事儿可以找萧墨。&rdo;
我振奋了一下,好奇心被勾出来了,眼睛发光的看着莱特指望他再说点儿。
莱特很上道,接着说:&ldo;我还顺便问了下你这人什么样儿,你也知道,坐飞机很无聊的。不过你比我清楚,主编这人太冷,她就说,你进了社里第一个能注意到的人就是萧墨,如果萧墨在场的话。&rdo;
我忍着开了花儿的好心情。脸有点儿热。看莱特已经没有情报可以给我了,就把他哄回他的业务部,随便拿了个文件夹把脸挡住,无声的笑了一会儿就闻到了dior自我的味道在我附近,把文件夹往下拉,露出眼睛看了看我座位旁,景然站在那儿看着我,没有好奇的神情,大有冷眼旁观的意思。
我刚要跟景然打招呼,她就向工作区外面走去,手里没拿包,难道是要去顶楼。这等好机会我一定要牢牢抓住,想着景然要是上顶楼要坐的话,椅垫还在我这边,抓了椅垫就跟着上了顶楼。
第三十一回风真大事件
推开顶楼的门。景然已经坐在木头折叠椅子上了。听见门响,转过头看着我的方向,一脸你上来做什么的表情。跟景然在一起她想表到的基本都用表情,我觉得我持续和景然在一起的话,可以转行做心理医生或者揣测犯罪心理了。
我拿着椅垫走近她,说:&ldo;我给你送椅垫。&rdo;
景然非常不客气的站起来,我把椅垫放在椅子上,她又坐了回去。
按说景然虽然今天穿了高跟鞋,但是她是坐着的,我身高优势还是在的,但是我的心理优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不肯出来给我壮胆。我就那么站在景然旁边,她也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我又还在酝酿勇气,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一颗番茄了。
&ldo;景然?&rdo;我试探着的叫着她的名字。
&ldo;嗯?&rdo;景然仰起头看着我,太阳在我后方的缘故,景然嗯的时候眯着眼睛,看的我心跳像敲鼓一样,再加上我努力酝酿感情,酝酿出一颗滚烫的番茄脑袋,我想那时候就算有面镜子,我也不愿意看到那刻的自己。
&ldo;我喜欢你。&rdo;我没勇气直接问景然是否喜欢我,所以我只能把台词从头说一遍。
景然继续眯着眼睛仰着头看着我。
&ldo;你怎么想?&rdo;我只能顶着番茄脑袋继续问。
景然把头转回去,目视前方,翘起一条腿,两只手放在翘起的那条腿的膝上,说:&ldo;我想,你应该慎重。&rdo;
这算什么答复。我石化了,怎么跟我高考填志愿时我娘跟我说的话差不多呢。
我正要说,爱情不是慎重的问题我慎重个十年八年将错失掉多少和你的细枝末节的时候。景然站起身来说:&ldo;风真大。&rdo;就向顶楼的门大步走去。
我扭过身看着她英姿飒飒离开的背影,在心里大喊根本就没风啊!从我跟着景然上了顶楼到她离开后,顶楼根本没风吹过,那天真的是冬日里难得的风和日丽。
景然说我应该慎重后。我琢磨了一下她的话,慎重里包含了很多内容,比如这不算是拒绝,但也不是痛快的回应。她是主编,我是个职场小鸟,诚然景然对我的特别,社里那些灵敏的同事都能感觉到,他们都属于用嗅觉感知周围的人。如果我和景然没成,我估计就辞职走了,倒不是负气,只是这份工作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大不了再去磨我爹给我找个别的地方,而且如果景然拒绝我,待下去也是尴尬,我换个工作,大家拉开距离,或许有些事儿,她能看的更明白些,我也是。如果她和我在一起了,我八成也还是要走的,办公室恋情这个常态,不适合我们俩,两个人真的要在一起了,就更需要距离感,至少我是需要的,我不是那种有了爱情关系就想要时刻在一起的人,我需要个人的空间。
人和人进入一段爱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只要还是要看这两个人是怎样的人。如若我和景然真是一个yy故事,那大可在一个契机切入主题,而后或若胶似漆,或好聚好散,都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但,当一切真实起来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应该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