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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等我再次回头时，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能感觉得到，他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我装作听不懂，既使我身后站个青面獠牙的女鬼。

我呵呵一笑。

哑巴前面有个瘸子，他来到我的身边，说：&ldo;哑巴说你身后有鬼。&rdo;

&ldo;你还僵尸附身呢?抬你的饭桶去吧，不抬饭桶就背监规，要不这样，你回去后，把文化课学习笔记拿给我看。&rdo;我知道瘸子在学习上不上心，他听后闭上了嘴巴。

当天晚上，我就听说四号监舍楼出事了，有个犯人在床上上吊，结果没死成，把脖子勒出一道血痕。

那个哑巴似乎还有点预见性。

在犯人食堂打犯时，我会遇到五监区的民警，他们与我们监区打饭时间相同，其中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民警，姓李，十分健谈，他会和我讲监狱里很多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奇闻轶事。

那天，我和他正站在食堂一楼聊天，我的烟抽光了，他的烟也抽光了。

我们两个感觉很尴尬。

这时，一个高个子，长相魁悟的男犯，满脸堆笑地跑了过来，递给了小李一盒软包中华。

小李笑纳了，他拆开包装，给了我一支。

&ldo;这样不好吧?&rdo;我感觉拿犯人的东西是不对的。

他却不以为然，&ldo;一包烟，算不了什么。&rdo;

我谢谢他，却没拿他那支烟。

我带犯人抬着饭桶离开时，我看到他仍然在爱抚着那盒红色的&ldo;中华&rdo;。

我想，他还年轻，不能这样贪图小便宜，那样，早晚会出事。

回监舍的路上，瘸子对我说：&ldo;队长，你知道那个抽中华的男犯叫什么吗?&rdo;

&ldo;他叫什么?&rdo;

&ldo;外号叫佘涛，很凶猛的一个人，没有人敢惹他。据说，以前曾经当过兵。&rdo;

我点了点头，心想，军警类罪犯是一直被监狱列为重点犯，严加防范，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呢?

这个民警和他走得这么近，不是什么好事。

晚上，我整夜睡不着，值星员有时会偷懒，经常会在走廓里睡着，我时不时地从值班室出来，查看坐班犯人是否到岗。他们坐班，就是在走廊里值班，防止犯人自杀一类的事情。

零辰二点的时候，有个病犯发疯地冲向监门，大喊大叫，&ldo;马干，我看见马干了，他浑身是血，他浑身是血，他说还要和我玩。&rdo;

几个犯人把他架了回去。

顾明达还没有睡，他靠在监门口，对我说：&ldo;队长，我劝你晚上还是别在这个值班室睡了，太邪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