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门的更夫来了,&ldo;对不起啊!我忘记和你们说他了!&rdo;
&ldo;他是谁?&rdo;
&ldo;他是老七,是我们这里专门守墓的,只不过,今天晚上他喝多了。他每次喝多,都是走到哪儿睡到哪,没想到,他这次竟然睡到了棺材里!&rdo;
又抓错了人。
我们把老七拉了出来,他依然酒气熏天,支支吾吾的,说要和我们喝点。
我们几个人从墓地慢慢地往出走,正走着,我突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ldo;后面好像有人。&rdo;
&ldo;在哪儿?&rdo;何队问。
&ldo;就在矮松树后面!&rdo;我说。
之后,我们一齐追了过去,,正是佘涛!他正发疯地往树林里跑……何大队鸣枪示警,那家伙加速了,在森林中,穿插在树木之间。他可真是特种兵,跑得比兔子还快。
虽然我的腿受伤了,但也不示弱,撒腿就追,我挥舞着我唯一的武器‐‐甩棍,跑在了后面。
穿过一片片树林,穿过一片片草丛……终于,他停住了!因为,前面就是百米悬崖。
五把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胸口,他这次是插翅难逃了。
我的手电照亮了他那张脏兮兮、满是泥巴、恶魔般的脸……他说了一句话:&ldo;我不会活着才你们回去的!&rdo;
说完,他似乎要转身跳崖,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夜空。
是何队长在关键时刻开出了关键的一枪。
佘涛右腿中弹,应声倒地。
何队长的枪法真是精准,子弹穿过大腿的肌肉而过,并没有伤到骨头。
县医院的医生对佘涛的伤口进行了处置,对我的腿也进行包扎,幸好只是擦伤。
这个月,我已经挂彩n次了,脖子被逃犯用刀划伤、头被叶法官误伤、腿又被棺材划伤。
我掉坟里这事儿,实在有点丢脸。
按照常理,抓到逃犯后,应该马上押解回监狱‐‐现在已经是午夜。
何大队长考虑到路上不安全,还有佘涛与我都受伤了,就决定明天再出发。
县公安局非常配合,为我们加派了六个民警,想替我们看守佘涛。
我们六个,没有一个人离开病房的。
由于多天来长期处于精神高度紧张、体力超负荷透支,大家都已是精疲力竭,每个人都面容憔悴,醒眼惺松,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佘涛穿着抢来的女人衣服,戴着手铐、脚镣躺在病床上,表情冷漠,神情紧张,一言不发。
他扮女人还差点劲,充其量也就是个人妖。
在他四周,坐着我们十个人,门外还有两个。
我坐在他的床边,他不屑一顾地看着我,我死死地盯着他,我恨不得从他脸上挖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