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一点头,看看他,又看了眼纪星眠,迟疑一会儿,说道:“夫人的意思是,明天也让纪少去坐坐。”
席渊一顿,带上纪星眠做什么?
陈叔看出他的疑惑,说道:“夫人对纪少很好奇,想见见他。”
“不行,他的脚还没好。”席渊否决的话音还未落地,纪星眠直起身体,笑着说道:“没关系,刚刚上了药,我感觉好了很多,等明天肯定能下地。”
席渊的父母,他还没见过呢。
怕席渊不同意,纪星眠补充道:“怎么说也是长辈的邀请,何况席伯母只是想见见我,这没什么。”
“只是坐着吃饭说话。”陈叔见状,也开始劝,席母说了三遍想见纪星眠,席渊深知席母说好奇就是好奇,绝不会为难纪星眠,又检查了下纪星眠脚踝的情况,这才勉强同意。
……
天半昏,太阳垂挂天际,皎洁的弯月在另一头与之争辉,整片天幕半明半昧,别有一种虚幻美感。
席家老宅是座小庄园,和沈家老宅类似,大约是祖上关系特别好,虽然没有买在一处山头,却连构造也有几分相似。
陈叔稍稍扶着纪星眠,席渊在一旁一言不发,长腿迈的步子却不大,配合着身旁人缓慢的脚步,时不时看一眼,注意着情况。
纪星眠留意到这个
小细节,唇角止不住弯了弯,暖流划过心田,在胸膛里种出了大片灿烂明媚的鲜花肆意生长。()
扭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没伤到骨头,纪星眠其实真的好了很多,但席渊还是不放心,让陈叔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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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纪星眠吧?”
开口的是一位保养得宜,到了中年仍风韵犹存的美丽女人,眼神清醒中透着不可逼视的锐利,嘴角和蔼的笑容稍稍软化那抹锐。
她的旁边应该就是席父,带着眼镜,神色肃穆,眉间有一道深深的折痕,昭示着其人不苟言笑的性格,面容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和席渊有几分相似。
“伯母好,伯父好。”陈叔松开纪星眠后退,低眉敛目地站去后面,纪星眠站得很稳,笑着朝两人礼貌问好。
“爸,妈。”席渊也上前简短地打了声招呼,平静地说道:“纪星眠扭伤了脚不方便,先坐下说吧。”
席母不知道是不是听陈叔说过了,没有很诧异,笑着说道:“好,都快坐吧。”
等大家落了座,她看向纪星眠,带着几分歉意说道:“腿还好么?抱歉,我们太想见你,着急了些。”
“伯母,您这话就太客气了,只是一点小扭伤而已。”纪星眠笑着说道,对席母的话透露出的消息很是好奇。
太想见他?为什么?
席渊同样听出问题,看向席母。
席母朝他们笑了笑,拉着纪星眠聊了会儿无关紧要的事,譬如在哪所学校读书,今年多大,有没有男女朋友,以后想做什么,喜欢什么,各种都聊。不知道的还以为席母忽然想当一回媒人,给纪星眠介绍对象。
席渊听了会儿,眉峰蹙起,正要开口却被席父截住话头,带他去了庭院,问他公司的事情。
“听说你最近大刀阔斧地改了一些老条例,还拉了好几个新项目。”席父眉间的皱痕看起来颇为严肃,席渊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类似‘贪多嚼不烂’,亦或者不赞同他的改动,席父沉默片刻,却忽然缓和语气,问道:“做这么多,累不累?”
席渊很少能听见向来严厉的父亲缓下声音关心他,从记事起,席父席母就很忙,连停下来好好说说话的时间都不多,大多时候在外地、在公司,直到现在,即便每个月吃一次饭,吃饭时也极少说话,实在也没什么话好说。
“还好。”席渊应了一声。
席父又沉默了,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对儿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晌才继续道:“我和你妈到了这个年纪,才幡然醒悟,工作重要,生活也重要,钱永远赚不完,你不要学当初的我们,多注意身体。”
“嗯。”
又是一阵冗长的静默,席父推了下眼镜,干脆切入正题,说道:“你和那小孩什么关系?”
“资助。”席渊稍顿,反应过来什么,看了眼里面交谈甚欢的两人,拧眉说:“你们误会了。”
“误会?”席父说:“前天沈家老爷子寿宴发生的事,我和你妈都听说了,还有那小孩怎么受伤的,我们也听陈叔说了。”
“你们是不是在谈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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