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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第2页）

货不可？仔细想一想，显然是胡雪岩不愿意经手这件事，但又为什么不愿意呢？唯一的缘故是左宗棠已非西征统帅，而是两江总督、南洋大臣，两个头

衔中一&ldo;江&rdo;、&ldo;南&rdo;，就彰明较著地表明了，这一案应该由江南制造局主办。对于胡雪岩的能守分际，李勉林颇为佩服，胡雪岩的手腕很厉害，但

还是&ldo;上路的&rdo;。当下欣然答说：&ldo;可以、可以！左大人明天动身回江宁，我本来就要去

见他；我们一起去好了。&rdo;

于是约定当天下午三点钟，在天后宫行辕见面。到时候会齐李勉林先递书本谒见，然后找个谈话的空隙，说福克在外，等候接见，有事面禀。

左宗棠已经接到胡雪岩的报告，认为胡雪岩所说，此案由江南制造局承办，一切签约、付款等等手续，都比较方便的看法不错，所以听得李勉林的话，立即接见福克。

他跟福克很熟，也很欣赏福克的有条理，温言相接，颇假以词色；谈到买枪一事，也很爽快的答应了，先交若干现货，余数立定期限，陆续解交。

价格方面，福克与李勉林细谈。

&ldo;这两千五面枝枪是交绿营用的。&rdo;左宗棠交代李勉林：&ldo;你收到枪，马上交给李朝斌好了。&rdo;李朝斌的官衔是江南提督，绿营的最高长官。

&ldo;是。&rdo;

&ldo;听说你要回国。&rdo;左宗棠转脸问福克：&ldo;什么时候动身，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十天以后动身，两个月就回来。&rdo;

&ldo;我现在要整顿水师；水师的利器，是鱼雷不是？&rdo;&ldo;是的。&rdo;

&ldo;我想买一批鱼雷，你有没有？&rdo;

&ldo;有、有。&rdo;福克答说：&ldo;左大人知道的，东西洋各国凡有新出的利器，一定把样品跟说明书，送到我洋行里来的。尤其是这趟我回国，可以亲自打

听到最新式的运了来。&rdo;&ldo;能不能连技师一起请了来。&rdo;

&ldo;当然。凡是采购中国从前所没有的新式武器，一定由技师派来，教导如何演放。这是必有的规矩，不会错的。&rdo;&ldo;喔，你没有弄清我的意思，我是

说能制造鱼雷的技师。&rdo;&ldo;那也有。&rdo;福克答说：&ldo;不过要先看制造局，有没有能造鱼雷的机械。&rdo;

&ldo;你跟李观察商量。&rdo;左宗棠又问：&ldo;还有种&lso;碰雷&rso;，作何用处？&rdo;

&ldo;是‐‐&rdo;福克向翻译弄清楚了&ldo;碰雷&rdo;二字的意思，方始回答：&ldo;那叫水雷，是专门为了防备对方兵舰用的。譬如一个港口，不愿意对方舰闯进来，

就可以在港口海面上布下水雷，船一碰到就会爆炸。&rdo;

&ldo;自己的船呢？&rdo;

&ldo;自己的船，一样也会爆炸。&rdo;福克又说：&ldo;水雷的威力很大，麻烦是不长眼睛，所以非遇到与外国交锋，打算断绝水路交通，不用水雷。&rdo;

&ldo;事后呢？&rdo;

&ldo;事后要清理。专门有种船叫扫雷艇。&rdo;

&ldo;照此说来，这件事牵涉很广，暂作罢论，你只管替中国采购最新式的鱼雷好了。细节你跟李观察去商议。&rdo;&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