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自祁景骁身上涌出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洛子悦,你在肖家忍辱负重了八年,现在怎么就不行了。”祁景骁眸光阴冷的盯着她,真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洛子悦却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啊,忍辱负重了八年,可是最后呢?搭上了洛氏集团,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她现在不忍了,对谁都不会再忍。
除了他。
祁景骁闻言,幽深的眸子微微一闪,“唐惜月依靠的是唐兴邦,只要唐兴邦一倒,唐惜月就不足为惧。”
洛子悦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沉默以对。
眸光幽深的盯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这么稚气的小脸,他真的难以想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就懂得忍辱负重。
想当初,他也是在十二岁的时候才知道……
“我让你帮我解的密就是那个无从查寻的帐户,给成国心脏科医院打入的不明来历的款项的帐户,唐兴邦的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今年八岁,一直住在那家医院。”
祁景骁的声音幽幽的传入洛子悦耳里。
洛子悦陡然睁开眼睛,惊愕的望着他,“八岁的儿子?”
八年前,八岁,为什么她的关注点在唐兴邦那个八岁儿子上面。
这两者是否有什么关联?
“没错,只要弄清楚那笔款项是谁转给他的,我们就能顺滕摸瓜抓住他的把柄。”
祁景骁难得的主动跟她说这么多话,倒是让洛子悦有些意外。
“把这个喝了,喝了我们就下山。”祁景骁端起那个盆子递给她。
洛子悦看着乳白的汤汁,还有里面飘浮了几块异物,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蛇汤。”祁景骁淡淡的说出两个字。
“蛇……蛇汤?”
洛子悦脸色大变,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盆子里的异物,忍不住抚住自己的胃,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祁景骁挑了挑眉,“你之前喝的一直就是这个,味道不错。”
“我……”洛子悦一边干呕,一边瞪他。
恨不得把他嘴巴给封起来,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蛇汤是吧,喝就喝。
反正又不会喝死人。
赌气一般,双手接过盆子对着嘴巴就喝了起来,当然,喝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
喝完之后,连是什么味她都没有尝出来。
见她喝下蛇汤,祁景骁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喝完之后,两人便上路了。
这一次,洛子悦没有让他抱,而是让他背着。
“大叔,你的伤口被雨水泡了,别抱了,背着我走就行了。”
怎么说两人也是共过患难的,不知不觉两人的距离仿佛从这一刻开始拉近了不少。
祁景骁没有说话,但还是照做了。
洛子悦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