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站着两名穿深蓝军服、戴鸭舌帽、悬挂着盖世太保的骷髅肩章的士兵。他们
的靴子擦得雪亮,他们红黑白三色袖章上都有一个■字,他们的山姆&iddot;勃郎腰带和
枪套都发出光泽,在他们的帽子上银色骷髅标志显得特别鲜明。保拉用德语迅速说
了些话,其中一个&ldo;盖世太保&rdo;士兵点了点头,敲了敲高大的门,然后便消失在里
面的房间里。另一个士兵带着挑衅的微笑望着邦德,他的手不停地移到腰带上的枪
套上。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后来门开了,头一个士兵重新出现,对保拉点了一
下头。两个&ldo;盖世太保&rdo;士兵抓住门把手,把两扇门推开。保拉碰了碰邦德的胳臂。
他们向前走进那间屋子。他们原先的警卫则留在门外。
邦德进去后看见的第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东西,就是弗里茨&iddot;厄勒画的那幅
巨大的阿道夫&iddot;希特勒的肖像,它高高在上悬在屋子里,几乎占了整面的后墙。它
的冲击力是如此强烈地震撼人心,邦德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它,看了差不多
一分钟。
他意识到了在场的其他人,意识到保拉站直身子,采取立正姿势,举起胳臂行
了一个法西斯敬礼。
&ldo;你喜欢它吗,邦德先生?&rdo;
声音来自一张大书桌的另一头。桌上整齐地放着吸墨用具,上面有些纸张,一
排五颜六色的电话,还有一尊希特勒的半身雕像。
邦德的眼睛离开了画像,转到书桌后面的男人身上。同样饱经风霜的面孔,同
样瘦长的军人风度‐‐连坐着的时候也一样‐‐以及着意修整过的铁灰色头发。这
幅脸孔不像是一个老人的脸,它那骨骼结构看上去还能维持很长的时间。邦德在旅
馆里就注意到了,冯&iddot;格勒达伯爵是一个拥有永远年轻的相貌的人‐‐古典式的,
仍然英俊,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愉快的神色。
此刻他正打量着的邦德,像是要替他估量棺材的尺寸。
&ldo;我见过这幅画像的一些照片,&rdo;邦德也平静地回答,&ldo;我不喜欢它们。
所以嘛,如果这是原画,我也的确不太喜欢它。&rdo;
&ldo;我明白了。&rdo;
&ldo;你应该把伯爵称作元首。&rdo;忠告来自布拉德&iddot;蒂尔皮茨,他正舒舒服服地躺
在书桌旁的一张安乐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