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见推门的是温徵羽,喜难自禁地起身迎过去,说:&ldo;醒了?来,坐这儿来。&rdo;快折磨死她了。她拉了张椅子过来放她的座位旁,问:&ldo;玩吗?&rdo;
温徵羽摇头,说:&ldo;不玩。&rdo;她在叶泠旁边的椅子上坐上,结果旁边一个中年发福的女人就说她:&ldo;哎,你别坐我旁边,坐对面去。&rdo;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于是默默地挪到叶泠的身后坐着。
叶泠介绍道:&ldo;这是殷大姐,你喊殷姐就好了。&rdo;
温徵羽喊了声:&ldo;殷姐。&rdo;
殷女士对叶泠说:&ldo;我自摸。&rdo;
叶泠问:&ldo;多少?&rdo;
殷女士说:&ldo;带杠,一番,两块。&rdo;
温徵羽瞬间瞪大了眼,就见叶泠从麻将机的盒子里取出两块钱给那女人。她还看到叶泠的盒子里满满的全是面额一元的钱。她心说:这算是赌钱还是不算?
她把叶泠从头看到脚,也没看出叶泠居然是打一块钱麻将的人。
她喜欢不打麻将,从来没有碰过麻将,可出去赴宴总会见到有人凑麻将场,他们打麻将都是用筹码,一晚上好几百万的输赢是常有的。
温徵羽看叶泠似困了,问:&ldo;你要不要去洗把脸?&rdo;
叶泠决定让温徵羽去治殷女士,&ldo;行,那你帮我摸两把,我去上个洗手间。三个号连在一起,每三个一连,再加上一对就可以和了。&rdo;她说完,起身出去了。
温徵羽呆呆地看了看门口,只能硬着头皮坐上去。她对比面的新手还不如。
新手很热情地告诉温徵羽麻将的规则已经要怎么打,说:&ldo;很好学的,你摸两把就会了。&rdo;
温徵羽应了声。她不会认麻将,但是麻将牌上面的图案还是很好辨认的。她就当玩拼图游戏了,还有人作陪,挺好。她默默地玩着拼图游戏,别人说胡了,让她给钱她就给。
叶泠去完洗手间回来,温徵羽起身让叶泠,叶泠让她继续打,说:&ldo;我歇会儿,你帮我摸,我坐你身后看着。&rdo;她估计叶泠是嫌小,打得没劲。
殷女士连续胡牌,高兴了,嘴里就又开始念叨开了,先是显摆她手上的那枚钻戒,从品牌到价格都显摆了通,又显摆她手上的镯子。她问温徵羽:&ldo;你手上的这戒指得要好几千吧?&rdo;
温徵羽说:&ldo;我外婆送的,没花钱。&rdo;
待殷女士聊到镯子上,又说温徵羽,&ldo;你这镯子是血沁玉吧?&rdo;
温徵羽轻轻地&ldo;嗯&rdo;了声。
殷女士又说:&ldo;看你这镯子里的颜色这么红,肯定是用狗血或鸡血埋在土里沁的。这种戴了不好,要说养人,还是银器养人。这种带了煞气的玉,反而对人有害。&rdo;
温徵羽说:&ldo;出门在外,随便戴戴。在家都不戴的。&rdo;
坐在温徵羽对面的新手和下家的大姐,两人默默地互看一眼,继续打牌,然后发现,殷大姐大概是向她们显摆腻歪了,一个劲地到温徵羽那显摆。
温徵羽那脾气好得她俩叹为观止。
殷大姐赢了钱,高兴,对牌品好,打牌认真,输钱也不急眼的温徵羽特有好感,约温徵羽去她家打麻将,还批评叶泠打麻将不走心,看不上打一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