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魁梧,压得我难受,我使使劲把他推开,冷笑道:&ldo;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说要我!我若出了此处,看你可能整治得了!&rdo;
他哈哈笑起来,竟是不答我话,站起身,点燃一支烟默默抽着。
我偷眼去瞧他,这个人,翻脸如同翻书,刚才还热得烫人,这会儿眼又冷成了冰。
我强打精神站起来,端起桌上的紫釉茶杯,轻轻吹去水面热气,双手捧了给他。马占冷冷笑着,不接茶,他对我道:&ldo;早晚叫你见识我的手段。&rdo;
我仍捧着水,热气笼到脸上,熏得泪也要流下来,好一会儿,马占说:&ldo;我不喝茶的。&rdo;
他扔了香烟,把我拥进怀里。
第4章
马占果然带我走了,离开我寄居的宅子,舍下我父亲的紫檀木雕床,忘了团云镶边的立镜,还有玫姨种下的满院子花。那些全属于我,又全都不是我的。
坐在马占的volve上,我定定的瞧着他,昨儿还是自由身,今天又成了笼中鸟,往后可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ldo;看什么呢?&rdo;他坐在对面淡淡问我,不耐烦的时候眉间便拧成个&ldo;川&rdo;字。
我笑着转过头,看着窗外景物流水一般冲到身后,再也回不来了。
马占低下头瞧他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指甲修得极短,指上有层薄薄的茧,每次触摸我,都让我乍起一身惊寒。这样的手忽然抚到我脸上,说:&ldo;我可并非良善之辈。&rdo;
他抿着嘴,弯腰靠到我身边,细长的眼里是一丝戏謔,纵是动情,也裹着万年不化的冰峰。
马占把我拘到沙发和手臂之间,宽阔的肩膀压下来,牙齿咬向我的唇,活像上辈子的饿死鬼,逮住了便死不松口。
牙齿从嘴唇一路撕扯,咬上脖子,又啃到琐骨,温热的涎水沾在我颈间,我吃不住疼,轻轻哼叫着。腿间摸上来一只手,马占往我下体揉动,他力道颇大,抓得我微微疼痛。
我用指甲在他脸上缓缓挠下来,就像我还是孩子时,总喜欢悄悄偎在玫姨身旁,抓她一脸血痕。
马占停住手,怒气腾腾瞪着我,他脸颊上现出一道长长的抓痕,从末端渗出点点血珠。我只微微一笑,扮做无辜模样。
车停下来,荒郊野地里现出一栋二层小楼,半新的大门敞开着,能窥到院里雨花石小径,房子不算大,想来不过是间外宅。
院里跑出个戴眼镜的人,恭恭敬敬开了车门,马占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出车箱,那人哈腰对他道:&ldo;欢迎先生回来。&rdo;倒是个规矩奴才。
我的嘴唇红肿着,长头发乱蓬蓬半遮着脸,胳膊给他拽的生疼,说不出的狼狈,又迎出一行人来,皆是下人打扮,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脸庞微微发烫,想来自己是给当成个男宠般的人物了,封家后人竟是沦落至此,不由的挣扎起来。马占早厌烦了我扭捏晦涩,他一把将我环腰提起来,迈着大步进了房。
我被马占随手一丢,身子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抬起头来看到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晃得眼前一片昏花。
此人品味甚是恶俗,腥红沙发上嵌着手雕楠木,墙上挂着维纳斯油画,楼梯铺了殷红地毯,处处金光熠熠,十足十的暴发户模样。
马占把我压在沙发上,笑道:&ldo;封少爷没有别的本事,惹人气恼倒是一绝。&rdo;我手抚在他脸颊的伤痕上,想这人心眼也忒小,正要软语安抚他,马占的手探进我长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