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松雪和林夕遥的第一次见面是国展获奖者的笔会上,林夕遥和他一样,也是从小学的书法,在十岁那年拜了几位师父,从此走上了职业的道路。
在和林夕遥的交谈中,覃松雪发现她的涵养与自己相差甚大,虽然林夕遥说话从来不会掉书袋,但言谈举止中流露出来的贵气让覃松雪感到不太自在,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清高。他所接触过的书法家看上去都是清一色的粗人,连易修昀都会时不时地爆粗、开黄腔。猛地和这样一类人接触,他有些适应不来。
相比覃松雪来说,林夕遥可以算是全才,书法四体没有不擅长的,她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投了进去,而覃松雪只侧重了篆书,在行书等方面的造诣完全不够。
林夕遥说她在参加比赛之前就听说过覃松雪的名字,一直想找机会见个面,因为他也是年仅十八入了国展,申请了会员。
覃松雪挠挠头,颇为不好意思,说你十八得一等奖,我就是个优秀,小巫见大巫了。
谁知林夕遥道,如果不是你参加了正常的高考去N大,你十八岁没准也能获金奖,我就是从十五岁开始水平突飞猛进的。把时间花在了错误的地方,得不偿失。你家里人可真会害你。
覃松雪有点不高兴,虽然他对于自己念N大也有些不乐意和后悔,但这是陈恪之的主意,并且当年还是他自己亲口答应的。被一个外人说出来是害人觉得很烦躁,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人私事,容不得别人插言。张了张嘴,正欲反驳,但又想到对方是女生,所以只含糊地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知道,他与林夕遥已经撼动了当代书法届的构造,一等奖与二等奖获得者,一个刚及弱冠,另一个未达桃李,自建国以来前所未有。
“老曾,你徒弟和我徒弟谈得挺来的哈。”张老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烟斗对曾筠清道。
“张老,有想法?我这个小徒弟可是有主儿的。”曾筠清笑着道。
张老微微一愣,随即可惜道:“诶,是么……你看我这人老了就容易瞎操心……”
“哪里哪里……张老,我今儿个带了个新的章子……”
下半年的书法展覃松雪与林夕遥都没有参加,班里同学都很积极,还有向他咨询意见的,覃松雪能给的全都给了,不知道的或者拿不了把握的也没有刻意回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不懂。至于那些同学信不信他一点都不在意。
自从得了二等奖后覃松雪身价倍增,创作了几张比较有名的作品,画的价值也增至两三万两条屏,书念完之后账户里多了不少的钱。总数他没有去看过,一切都交给了陈恪之来打理。
陈恪之已经从别墅里搬了出来,覃松雪放了暑假后趁着覃父不在家总是和他待在那边,没有人打扰他们。蛋蛋的水缸也搬了过去,由陈恪之来照料着,一个星期喂点儿肉给它吃。
早上陈恪之起来跑步,覃松雪还在睡,醒来之后便能吃到陈恪之买回来的早餐,两人吃完之后覃松雪在家里写字画画,陈恪之乘地铁或者公交车去上班。有时两人互相刮胡子、一起洗澡,晚上不需要任何约定,感觉来了就自然地来一发,神清气爽。
覃松雪有一种他已经和陈恪之结婚的错觉。
有一天覃松雪没忍住,对陈恪之道:“哥,你说以后我们两个要是能领证了,真结婚了之后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
陈恪之整理衣领的手一顿,随即笑道:“我们两个难道不算结婚吗?”
覃松雪嘿嘿一笑:“算,怎么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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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之伸手将覃松雪搂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和他接吻,手脚开始不老实……
这时覃松雪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恪之在心里骂了一句,拿起手机看也没看通讯人,滑了接听键问:“谁啊?”
电话那头没说话,估计被陈恪之的语气给惊着了。
覃松雪蹭了蹭陈恪之发硬的xia身,接过电话,看了看屏幕,道:“不好意思,刚刚那是我哥,有事儿么?”
来电者是林夕遥:“噢,这样啊……学长,我想后天要去N城来玩儿。”
“你来吧,到时候你打电话,我来接你。”
陈恪之有点不耐烦,把手伸进覃松雪的裤子,开始揉捏起他的屁股。
覃松雪被弄得不自在,稳了稳呼吸,另一只手抓住陈恪之的手腕继续讲电话:“你来N城有计划好要去的地方么?”
陈恪之把手抽出来,稍微往后仰了一点,轻轻勾了勾嘴角,解开了覃松雪衬衫上的一粒扣子。
林夕遥:“有,我想去奉岚山看看。”
覃松雪:“有人和你一起来吗?”
林夕遥:“没人,就我自己,我没跟团。一个人来没那么多事儿,但有些打扰你,如果麻烦的话就不用来接我了,跟我说说奉岚山的情况就行。”
陈恪之已经解开了覃松雪的四个扣子,雪白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气外,他用手捏了捏覃松雪淡色的乳首,随即用指甲掐了一下。
覃松雪:“唔……”
林夕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