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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林海棠点头,&ldo;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拆。&rdo;

李婧说:&ldo;诊所也要拆,我也要卷铺盖走人了。&rdo;

&ldo;卷铺盖到哪去。&rdo;林海棠笑,她每次离开,别人都问她到哪去,她从未问过别人。

&ldo;运气好,去大医院,运气不好,继续去小诊所呆着,小诊所不累,就每天抓抓药,自由,但工资少,要干几十年,才能在这座城市里买一套房。&rdo;李婧说的是掏心窝的话。

李婧重新给她缠上一截干净的纱布,做完后,李婧去上洗手间。

李婧一走,狭小的客厅就剩两人干瞪眼,林海棠打开水果袋,揪了几个葡萄。

程聚的眼神落在角落里,那个摊开的破旧皮箱上,闷声问了句,&ldo;你要走?&rdo;

林海棠剥葡萄的手一顿,肯定的回答,&ldo;这地方呆腻了,是该换个地呆了。&rdo;

程聚侧目,林海棠和他对视,两双眼在灯光的氤氲下,透着光,又蒙了层雾,明明看得很清楚,却都看不进底。

程聚问她:&ldo;你老家在哪?&rdo;

林海棠说:&ldo;西南。&rdo;

程聚眉一挑,很笼统的一个概念。

&ldo;那地儿有青山绿水,适合养生,我们镇还是出名的长寿镇。&rdo;

程聚笑了笑,&ldo;我特别惜命,那地儿正好适合我。&rdo;

李婧一出来,林海棠转到嘴边的&ldo;啊&rdo;字又吞了回去,两人同时移开目光,心里都揣着自己的小九九。

临出门的时候,程聚压低声,凑在林海棠耳边说了一句,&ldo;我先送她回去。&rdo;

林海棠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意思,直到半个小时后,门又被人重重拍了几下。

林海棠隔着门,那敲门声如同砸在心脏上,如擂鼓般跳动。

&ldo;海棠,是我。&rdo;他第一次叫她海棠。

林海棠贴着门,望着虚空,&ldo;我要睡了,有事明天再说。&rdo;

程聚也浑,&ldo;你不开,我撬门了。&rdo;

林海棠吼一嗓子,&ldo;你敢。&rdo;

程聚开始对锁眼一阵倒腾,林海棠听见那声发毛了,还他妈真敢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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