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格菲大怒,五指张合,她有柔道黑带在手,真要打起来,傅非明并不够看。于是傅非明惊叫一声便往祁绍庭的背后躲,脸上那里还看得到半点尊敬的影子,满满的全是嘻笑。
&ldo;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见面就打……&rdo;祁绍庭早已看惯这种嘻闹,劝都劝得不是十分在心,而那两个人原本也就是闹着好玩罢了。
闹一阵笑一阵,又闲下心来欣赏美女,有一种人就是专门来引爆一个夜晚的,他们神秘而妖娆,让女人们窃窃私语,男人们心痒难耐。
祁绍庭忽然想起他的订婚宴,夜未央也是这样高调的出场,光彩照人,艳惊四坐……
&ldo;想不到容川还藏了这样的美女我居然都不知道!&rdo;肖格菲忽然感慨起来。
傅非明失笑:&ldo;你感伤什么?祁绍庭才要悔得肠青吧,这些日子都忙晕头了,居然不知道容川还藏了这样的美女!啊,对吧……&rdo;眼见祁绍庭不搭腔,又伸手去捅捅他。
&ldo;啊!&rdo;这两人的对话,祁绍庭自然也依稀听到一些,便随了他们的腔调笑道:&ldo;就是啊,容川居然还藏着这样的……&rdo;
话才说到一半,却看到肖格菲脸色大变,眉眼定定的都看向了一个地方,那眼神中有惊异,而更多的却是专注。
第二章暗涌
22.我叫冰
是了!
祁绍庭心底一凉,脑子里却是一片澄明,不必回头去看也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人。
就是这样,看到夜未央的时候人们是不会笑的,也吹不出口哨。
&ldo;是这个吧!&rdo;肖格菲幽幽的叹了口气,再回头看他时,眼中有三分惆怅混了三分了然:&ldo;这人看起来怪得很,不过,你果然是遇上降头了。&rdo;
大约女子遇上这种事就是要多几分领悟力。那种宿命的认知,祁绍庭过了很久才建立起来的,而肖格菲却一眼洞穿,祁绍庭顿时有些感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得在她肩上用力拍两下。
这一次夜未央穿得其实很简单,白色的细针织翻领上衣配衣休闲长裤,然而他就是这样夜的精灵,灯光与角度都拿捏的妙到颠毫却又浑然天成。
极冷漠的却又引人浮想,极高贵的却又令人想要侵犯,极锐利的却又觉得脆弱……
他与那银发女人像是旧时相识,直截了当的走过去占了舞池的一角私语,顿时那个角落便成为了晚会的中心,无数目光聚集。
&ldo;真是的,随便穿件t-恤出来就让你赢了,一点都不好玩!&rdo;那银发的女人国语似乎并不灵光,说每个字都咬着舌头,却别有一分娇憨味道,又柔腻入骨。
夜未央却只淡淡的笑:&ldo;都跟你说少染这么刺激的颜色,早晚头发掉光。&rdo;
所谓美人纵是生气的时候也是香艳的,她只将半个身子伏在夜未央身上,抿着夜未央的耳廓,咬牙嗔道:&ldo;咒我,当心我掉了一根头发,就拉你十根来抵。&rdo;
夜未央哈哈一笑,索性伸手抱住她滑入舞池去。
这两个人打情骂俏自己不觉得,看到旁人眼里却是热血沸腾,就连乖僻禁欲如傅非明都忍不住松松领带,摇头感慨。
肖格菲忍不住又拿他开涮,笑道:&ldo;怎么?我还一直都以为你对女人是没兴趣的。&rdo;
&ldo;干吗?我看中那个男的不可以啊?&rdo;傅非明恶狠狠的瞪回去。
&ldo;可以啊,好歹是人嘛,怎么说都是两条腿了……&rdo;
祁绍庭静静在站在一旁,身边夹枪带棒的斗嘴倒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并不常看见夜未央跳舞,稍一回忆就已经是相识之初,在那个迷醉的夜里,他腰与腿的姿态都曼妙得不似人类,看在祁绍庭的眼中似一朵罪恶的花,一朵浓艳的生长在亚马逊的花,危险而浓烈,而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印第安纳≈8226;琼斯,可以自如的采走这朵花,却不会被刺扎伤。
而这一次,却是祁绍庭第一次看夜未央跳男步,刚练笔直的身形里竟仍可以藏着妩媚的分子,他似竹,极清雅而媚,极俊俏而峻峭,将一曲探戈跳得荡气回肠。
&ldo;站在那边看着的那个,就是祁绍庭了吧!&rdo;银发飞旋而起。
&ldo;嗯!&rdo;
&ldo;看起来一般嘛!难道说,他在床上特别的……有料……&rdo;
&ldo;随便你!&rdo;
&ldo;哎,好东西不要一个人占着嘛,什么时候让我也试用一下。&rdo;
&ldo;你自己去同他讲,问我做什么!&rdo;
&ldo;怎么?他在你手上,居然还可以有自由意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