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小如特无耻地说了句:&ldo;美术系跟我的气质多合呀。&rdo;
李家老妈当时啥也不说了,默默地转过身去厨房炒菜了。
想当年美术系的课很轻松,导致李小如同学那是满校园乱窜啊,没少祸害不良柔弱男同学,也在别的科系那里或多或少的偷师了一些。
套用当年李同学死党的话说,不清楚底细的人压根弄不清李小如是哪系的学生,因为她哪系都混!
炭盆里的木炭烧着,主仆两个围着炭盆坐着。
耿绿琴特没形象的半躺在椅中,后面垫着一只软枕,双腿搭在另一边的扶手上晃啊晃的,不时地看看屋顶,看看火盆,再看看春喜瞅瞅绣棚。
春喜对于自己主子这种有人时端庄贤淑,没人时形象全无的巨大反差已经逐渐习惯了,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淡定如一。
习惯成自然,再怪也淡定!
&ldo;主子,福晋昨儿让人送新衣的料子来了,奴婢给您裁件新衣过年穿,上面绣什么好?&rdo;
绣什么?
耿绿琴眼珠骨碌碌直打转,花花糙糙啥的挺没趣的,有了。
她从椅中跳下来,跑到桌边,抓过笔就画了起来。
&ldo;春喜,袖口领口的你还照旧花样来,衣摆上你给我绣这个。&rdo;
春喜探头一看,一脸的惊喜,&ldo;好可爱!&rdo;一排小猫咪,虽都只寥寥数笔,却个个活灵活现的。
&ldo;好的,主子,我就绣这个。&rdo;
&ldo;真乖。&rdo;耿绿琴像拍宠物一样拍拍丫头的头,重新没形象的窝回椅中,继续去晃她那双穿着花盆底子的大脚。
&ldo;咳……&rdo;
耿绿琴犹如被烙铁烫了一般从椅中跳了下来,无比震惊地朝门口看去。
胤禛放下唇边的拳头,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ldo;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rdo;
胤禛径自走到桌边,拿起她刚刚画的绣样看。
耿绿琴绞着手里的帕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胤禛放下了画纸,走回火盆边,坐到了某琴先前歪着的椅中,声音冷淡地道:&ldo;过来。&rdo;
娘的,整天这么冷冰冰的,谁欠你二百两似的,切!
耿绿琴一边腹诽一边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胤禛把帽子摘了放到她手里。
耿绿琴乖乖的拿到一边放好了,再过来伺候着。
春喜已经伶俐地倒了热茶过来,奉上。
胤禛一边拿碗盖撇茶叶一边若无其事地道:&ldo;挺自得其乐的嘛。&rdo;
咋地,这也碍着嫩了?老娘我不自得其乐,难不成还得整天自虐地扮闺怨不成?耿绿琴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ldo;给爷捏捏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