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再说话,看着面前的经幡阵在寒风中飞舞,红蓝绿黄白色交织在一起,上面写着最崇高的信仰。远处的山脉如被巨斧劈开,白雪覆盖的山体散发着冷气。
云层从山尖快速压过,山底是层次分明的树林,从黄到绿形成渐变。
祁凌在这一刻感受到宁静,狄初坐在他身边也没有讲话。
此时任何词藻都显得多余而累赘。
好好享受大自然,便是最好的礼遇。
&ldo;不过,我觉得不够震撼。&rdo;祁凌说,&ldo;不是要带我看震撼的?&rdo;
狄初站起来,将包背上:&ldo;这是短线,检查你的体力。明天长线,会有震撼的等着你。&rdo;
两人原路返回,下山省力很多,没多久便走回了乘车的地方。
坐观光车回到二号村时,时间显示下午六点。
祁凌和狄初到达丁多夏爷爷的旅店时,老爷子端坐在大厅里,许多旅人也回来了。
大厅里很是热闹,聊天的,玩手机的,盖着军大衣吃饭取暖的。
老爷子敲敲桌子,一屋子人都向他看去:&ldo;晚上七点,准时上课。&rdo;
&ldo;好。&rdo;
&ldo;没问题。&rdo;
大厅里的旅人纷纷举手。
祁凌脚下一滑:&ldo;什么?!上课?&rdo;
要说祁凌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上课这两个字。
狄初好笑地说:&ldo;知足吧!方圆百里,只有老爷子这么负责,会给我们讲神山的历史,走长线必须注意什么事项,明天还会全程跟我们通信指挥。&rdo;
&ldo;这么好?&rdo;
&ldo;是啊,出来玩还能学一肚子知识回去,偷着乐吧傻逼。&rdo;
狄初横了他一眼,转身向丁多夏爷爷走过去。
两人聊上了。
晚上七点,丁多夏爷爷的课堂准时开讲。不仅有本店的旅人听,还有一些其他旅店的人跑来蹭课。
一群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妈或年轻人,在老爷子面前正襟危坐,甚至有人拿着本子记笔记,拿着手机录音,仿佛回到了当年青春的课堂。
祁凌耐着性子坐在旁边听了会儿,不得不承认,老爷子讲得很好,条理清晰,思维严密。虽然语气比较严厉,但明白人都知道这确实是为了他们好。
一堂课结束,旅人们不仅对神山的历史、路线有了基本的认知,还对明天如何走长线,心里有底。
祁凌也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知识储备,唯一让他不甚满意的是‐‐
&ldo;啥?晚上九点必须睡觉?!还不准玩手机?!还不准关门?!&rdo;
&ldo;是啊,&rdo;狄初洗漱完坐在床边,水珠顺着他湿嗒嗒的头发往下坠,&ldo;晚上老爷子还要巡房的,要是看到你玩手机会让你关机的。&rdo;
&ldo;我操,你确定我们没住校?&rdo;
&ldo;住校有这么好的待遇你他妈就是在写玄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