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平手了吗?!”
顾子鲁略带失望道。
“不,此一局,高、下已分。”
流苏微微笑道:“骑、射和轻功、搏击,她们二人,各有所长、势均力敌。不过,在兵器一节,应是阿梨姐姐稳占了上风。”
“这何以见得呢,流苏姑娘?!”
朱福不乐说道。
“那鸽子血,可比绢布儿硬得多了,福总管!”
顾子谦微啜凉茶道:“更何况,若是双方都不容情的话,独孤姑娘,最多只是丢了一条臂膀,但铁总管呢,已然是性命不保了!”
“是,顾大爷此话中肯。”
朱桦也是同样耿直说道:“独孤姑娘手上的分寸拿捏,恰到好处,非同小可。”
“诶呀,别说了!听着,就让人心惊肉跳的。今日到此为止,谁敢再生事端,可别怪我,要搬出令牌说话了!”
朱振宇不悦说道:“那阿梨姑娘是否已经骑着飞雪,回到‘福云居’了?”
“哦,独孤姑娘和铁总管,仍然还在习武场上,以武论道,切磋、交流呢!”
朱桦和朱本,相视一笑道:“独孤姑娘原因天热不便,不想继续演练的,铁总管就命属下们,用青布围住了场地,不许旁人围观。属下前来时,铁总管正在内中演示刀法,说是稍后,还要有请独孤姑娘,将她的剑法,也同样演示一遍呢!”
“嗐!铁总管这个怪女人哪,明知天热难耐,还只管缠着人家不放,万一害得阿梨姑娘中暑,我就痛打福总管五十大板!”
朱振宇无可奈何地,起身就走道。
“哎,这有我什么事儿啊?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朱福目瞪口呆道。说着,也欲告退而出道:“顾大爷、管家,小人也跟去瞧瞧。”
“顾大爷、顾二爷,属下也告退了。”
朱桦和朱本,一并拱手说道。
“嗯,去吧。这几日啊,你们都劝着点儿铁总管,不要去磨缠独孤姑娘!”
顾子谦故意话里有话道:“就说是我说的,不急于一时——她若有意呀,不久之后,随时随地,都可论道。”
“是,属下明白!”
朱桦和朱本眼神一亮道。
“哎,朱桦,等等,那鸽子血的碎片儿呢?!”
而张一关心的,却是另有其物道。
“哦,张一先生不问,属下倒险些忘了。铁总管叮嘱过属下,要将此物,交给您处置的。”
朱桦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囊,双手奉上道:“喏,碎片在此,一片儿不差。”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呀!五千两黄金,就这么没了!”
张一心肝儿肉疼地捧着这堆碎片,欲哭无泪道:“这可是咱们老夫人,当年为了弥补,铁总管的名位所缺。。。。。。”
“张先生,若依小妇人看呢,这件事情,非但谈不上可惜,反倒是划算得很呢!”
顾怀氏连忙打断他道。
“是啊,稍后午饭之时,所有的武丁,都必将绘形绘色、添油加醋地,把今天的切磋,大讲、特讲一通。不出两天哪,咱们朱府未来当家主妇的文、武、筹三才兼备,就会不胫而走,传遍整个儿渤海国了。”
朱信面不改色地,微笑说道:“与此相比,区区宝石,又何足道哉呢?再说了,这些碎片,也可零星点缀在衣帽、首饰之上,也不算是全废了呀!”
“是,都是在下目光短浅,斤斤计较了。”
张一自知失言地,赔笑说道:“管家和顾二夫人说得对,与它相比,独孤姑娘才是咱们朱府的无价之宝,和未来所期呀!”
“嘁,张先生,你那哪里是目光短浅、斤斤计较啊,分明就是和我大哥一样,都掉进钱眼儿里去了!”
对于张一的失言,一无所觉的顾子鲁,鼻子一哼道。
“呵呵呵,顾二爷,您此言差矣!咱们顾大爷固然惜财,却是更加地识才、爱才——他的格局,又岂是我张一,所能并驾齐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