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海陵醒过来,正想舒展一下趴了一夜酸痛不堪的身子,一件玄黑色的披风便从肩膀滑落起来。
愣了一下,她抓着披风的一角,像窗外望去,正见梅君寒舞剑的风姿,不远处,一堆烧成焦炭的木柴还残留着一阵阵青烟,显然熄灭不久。
“懒猪,终于起来了?”随着司徒夜的声音,一个东西从脑后飞来。
苏海陵一个转身,利索地接到手中,竟然还是热的。
“大清早的,只能把干粮烤热了将就一下。”司徒夜嘴里叼着一个烙饼,一手拿着水袋,一副毫无形象的样子。
苏海陵抬手咬了一口饼,随意问道,“你们都起了?”
“有人很生气哦。”司徒夜“嘿嘿”一笑,指指靠在门边的木清尘,又丢了一颗药给她,“十二个时辰快到了,再服一粒。”
“清尘……”苏海陵干笑着吞下药丸。
“敢点我的穴道,你胆子大了啊。”木清尘秀眉一扬,冷声道。
“不是你教出来的徒弟么?”司徒夜躲在一边说风凉话。
苏海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哄了半天,才将木清尘的怒气消下去。
“我没兴趣看你们打情骂俏,现在要怎么办?”司徒夜一摊手,无奈道,“找不到玲珑金鼎,有了药方也没有用处。”
苏海陵闻言,不禁皱起了眉,转头一看,偏偏不见昊月,奇道,“昊月呢?”
“他不死心地还在继续找呢。”司徒夜一耸肩,“刚刚我们已经把需要的药材都找出来了,独缺玲珑金鼎。”
苏海陵怔了怔,不由得涌起一种感动。
“这么找没有用的。”木清尘摇了摇头道,“没有的东西再怎么找也是没有的,而如果真的有……也绝不在我们随便翻就能找到的地方。”
苏海陵沉默下来,开始细细地思考,假如真的有玲珑金鼎,而自己正是上官璇玑,会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
想着,她的目光慢慢落到司徒夜脸上。
“看我干什么?”司徒夜上下打量着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你师父有没有给过你什么奇怪的东西?”苏海陵道。
“奇怪的东西?”司徒夜一愣,顿时陷入了沉思。
木清尘看看他,又望望苏海陵,走到桌边,拿起水袋喝起来。
好一会儿,司徒夜才颓然地摇着,“除了保命解毒的药,她还真没给过我什么东西。说起来……哪有这么当人师父的?连个见面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