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不说话了,啃果子的时候,咬到了舌头,眼泪汪汪,伤心不已。
是啊,瞧小世子那模样,老谢是十拿九稳的。
可他呢?
除非他抓紧时间赶紧变心,否则,这辈子都没指望。
唐秀扔了果核,专往路边的水沟里丢:“算了,我孤独终老吧,也不错的。”至少,可以安安静静的喜欢一个人啊。
谢无咎问:“你把那果核往水沟里丢做什么?”
唐秀慢慢道:“里头有种子,我再扔进水里,搞不好,运气好的话,它就发芽了。运气再好一点,就能长成一棵树。假如天可怜见,它就能开花结果,不枉此生了。”
谢无咎懒得理他,表情嫌弃,心里却只能叹气。
到了现场,孟濯缨正站在巷道口,巷子旁边,有半个血手印。
她今日未着官服,一身黑衣,只有衣领处镶了一圈银灰色的毛领,格外低调,但也格外好看。
比较起来,今日谢无咎实在穿的太隆重了,就连孟濯缨都含笑侧目:“谢大人今日好精神。”
谢无咎本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被她这样一打趣,反倒有点局促,一张口,笑嘻嘻问:
“这衣裳哪里做的,赶明儿我也去做一件。”
唐秀惨不忍睹:得,被小世子一捉弄,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孟濯缨认真道:“那可不成,谢大人穿了比我好看,抢了我的风头。”
谢无咎方才还能强装镇定,现在已经晕乎乎了:“怎么会?我哪有你好看?”
孟濯缨忍笑,眉眼弯弯:“在我眼里,谢大人自然是大理寺最好看的。”
致命一击,谢无咎彻底傻了,傻兮兮的笑了几声:“你,你吃了吗?”
唐秀:…………一大早的,怎么突然觉得有点闹心?
他不和这两个站一块了,又去找颜徐那两个,正想过去问问什么情况,就见颜永嘉从怀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大油饼:
“徐徐,你起这么早,还没吃吧?趁老大还没来,快啃两口。”
唐秀:…………
寂寞一匹孤狼,与这春天格格不入。
死者有两个,一名老妪,被利刃刺死,身上有多处道上,血手印就是她留下的。另一个是老者的媳妇,自缢而死,身上全是血迹,但无明显外伤,被踢翻的木凳边,还扔着一把沾满了血迹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