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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如果他此刻没和克里斯汀娜呆在湖边的话，那么，先生，一切都是有可能的……&rdo;

&ldo;啊!您也知道他在湖边有座房子?&rdo;

&ldo;如果他不在那里，他就有可能在这堵墙里面，在这地板底下，在这天花板里!谁知道呢?……也许他的眼睛正对着这个锁孔，他的耳朵正贴在那根横梁上!……&rdo;波斯人让拉乌尔放轻脚步，然后带他走进一些连克里斯汀娜领他漫游这座迷宫时也没到过的回廊。

&ldo;但愿达里乌斯已经到了!&rdo;波斯人说。

&ldo;达里乌斯是谁?&rdo;拉乌尔问。

&ldo;达里乌斯是我的仆人……&rdo;

这时，他们来到一间宽敞空旷的房间，里面仅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波斯人让拉乌尔停下来，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

&ldo;您刚才对警官都说了些什么?&rdo;

&ldo;我对他说劫走克里斯汀娜的是音乐大使，就是人们传说的剧院幽灵。他的真名叫……&rdo;

&ldo;嘘!……那位警官相信您的话吗?&rdo;

&ldo;不。

&ldo;他有没有留心您的话?&rdo;

&ldo;一点没有!&rdo;

&ldo;他是不是以为您有些神经失常了?&rdo;

&ldo;是的。&rdo;

&ldo;幸好如此!&rdo;波斯人叹了口气。

然后，他们继续赶路。

走过几道拉乌尔完全陌生的楼梯之后，两人来到一扇门前，波斯人从西装背心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万能钥匙。他和拉乌尔一样都穿着礼服，但拉乌尔戴的是高高的礼帽，而波斯人戴的是羔皮小圆帽。在歌剧院这种地方，高礼帽是名流绅士凸显优雅风度的必备装束。但外国人在法国却可以随心所欲地穿着：英国人旅行用的鸭舌帽，波斯人的羔皮小圆帽随处可见。

&ldo;先生，&rdo;波斯人说，&ldo;您的高礼帽可能不太方便我们行走……您最好把它留在化妆室里……&rdo;

&ldo;谁的化妆室?&rdo;

&ldo;当然是克里斯汀娜的!&rdo;

波斯人打开门，让拉乌尔进去，里面果真是她的化妆室。

拉乌尔不知道除了自己经常走的那条路外，居然还有别的路到克里斯汀娜的房间。此刻，他正站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前。

&ldo;哦!先生，您对剧院可真熟悉!&rdo;

&ldo;比他差远了!&rdo;波斯人谦虚地回答，并把拉乌尔推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