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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熙?
叶如意闻言,心中起初疑惑,继而怔忡。
秦御这番话是何意?好像……他很在意一般。
良久,她方才缓缓抬头问道:“你……看见了?”回忆起那日,想来也是,天字一号房在三楼,窗口本就正对着集市这端端,那高度足以望见整条街道了,更遑论……就在聚贤斋下面的她和陈熙呢?
“看见什么?”秦御想到那日情形,心中仍旧添了几分暗恼,“看见你同陈熙终于重逢?还是看到他温柔抚慰你?”还有……她在陈熙面前流露出了从未在他面前流出的脆弱。
这些话,他本不想说的,更打算憋在心中,直到自己死为止。
可听见她方才那番问话,便不自觉说了出来。
有些可笑,他素来自诩严谨肃穆,如今竟也会因着这种小事不悦。
“陈熙那只是……”叶如意顿了顿,想到那日与陈熙的重逢,想说自己只当陈熙是好友,却又想到陈熙对自己的感情,最终静默,许久才道,“我与陈熙,的确久未见面。”
秦御闻言,心口更沉闷了,许久才道:“我不想知道你和他之间如何。”声音冷硬。
叶如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福至心灵一般想到什么,微微凝眉:“秦御……”她唤他的名字。
秦御身躯一动,这次总算不是那疏离礼貌的“王爷”二字了。
“你不会是在……捻酸吧?”叶如意试探般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难道……是因着看见她和陈熙在街道上来往,他看见了这才一声不吭离开了?
秦御本站在床榻前的颀长身姿猛地一颤,如被戳中般,扭过头去再不看她:“胡言乱语些什么。”
只是耳根微红。
叶如意望着秦御明显不自在的神色,他一向藏情绪藏的深沉,如今竟这般外露,当下却也没有戳穿,只微微垂眸:“原来……只是我胡言乱语啊,倒是我胡乱揣度王爷的心思了。”
“你!”秦御被她说的心中一恼,扭头便瞪向她,眼中似有不忿。
可在看清女人眼眸中难得晶亮后,方才明白过来,手脚僵硬,竟是……连接下去的话都不会说了。
叶如意盯着他的动作,许久勾唇浅笑一声:“我很高兴,秦御。”她说的格外认真。
即便……他仍旧什么都没有表示,可是察觉到他的在乎,她心中仍旧十分高兴。也许……现在的她,真的这般容易满足了吧。
秦御紧抿薄唇,没有言语。
叶如意仍旧半靠着身后的床沿,也没有说话,目光幽幽望着身上被子上的图案,却罕有的不见尴尬。
“你……身子感觉如何了?”没想到,竟是秦御率先打破沉默。
叶如意反应了一会儿,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秦御眉心轻蹙,昨夜他还特地认真询问了一番,她这一病来的格外突然,像是没有任何征兆似的,便如此这般病了好几日。
秦御认真思索了许久致使她生病的缘由,也想到了好些事情,不止想了现在的她,还有以往的她。
在栾城的时候,她虽然辛苦了些,却极为快乐,如今的她,虽说不用做那些活计了,却鲜少如以往那般开怀。
秦御微垂双眸,心中暗自打定了个主意。
“在想什么?”叶如意察觉到秦御的不对劲,抬头问道,聚贤斋那日,二人见罕有的平和。
“没什么。”秦御摇头,却又想到什么,“你……在王府可还习惯?”
叶如意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怎么?”秦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