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酒过三巡,三人已经进入了热闹后的空乏。
&esp;&esp;似是被江少主的烟花事震撼颇深,透过氲氤的烟雾,常寿捻起一片梨花海棠,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初恋。
&esp;&esp;“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眼睛又大又亮”老烟鬼思索片刻后道:“比东巷街口买甜豆乳还李大婶还漂亮。”
&esp;&esp;“……”
&esp;&esp;和尚替他倒了碗醒酒茶,塞进他手里:“这个比较可不妥,葡萄比瓜子大,西瓜也比瓜子大。”
&esp;&esp;“风花雪月的旖旎事儿哟,你个出家人不懂的。”常寿斥道。
&esp;&esp;“辣你如今怎么还是个老光棍?”容舟舌头都打卷了,还不忘嘴贱。
&esp;&esp;“她嫁了别人。”常寿叹道。
&esp;&esp;“那人定是比你长得俊,比你修为高。”容舟一副了然的样子,他虽没这种经历,但江逾白前些天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了。
&esp;&esp;“肤浅,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常寿道:“那人不是剑修,不是武修……”
&esp;&esp;“难不成是佛修?”和尚插话道。
&esp;&esp;“不是修道之人,是凡者。”常寿幽幽道:“是个在太乙书院山脚下做生意的凡人。”
&esp;&esp;“嗯。”容舟问道:“那她现在过得好吗?”
&esp;&esp;常寿不答,只是摇头。他起身轻掸飘满长衫的梨花海棠,绯红的花漱漱地落下。
&esp;&esp;常寿抬步,踏过碎花,向小院外走去。
&esp;&esp;天快亮了,该收拾收拾去相亲了
&esp;&esp;容舟本想问问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却被和尚捂住嘴巴。
&esp;&esp;“你这小鬼迟早因为嘴贱被人打死。”
&esp;&esp;和尚挨着容舟坐下道:“怪不得是孤独终老的命。”紧接着他煞有介事道:“若想破解……”
&esp;&esp;容舟拧眉:“胡说,仰慕小爷的姑娘能从惊雷锋排到太乙学宫。”
&esp;&esp;“这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