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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1页）

&esp;&esp;但是贺石没有，这是他

&esp;&esp;顾雪洄站在羽台峰的平台上。

&esp;&esp;夜风一阵一阵吹来，吹得他衣袖猎猎。

&esp;&esp;昔日他曾在这里和贺石一起遥望云鹤城的城门楼，说起轩紫剑宗的往事，谈论弟子的资质，如何因材施教教导他们，也曾在这里煮水烹茶，看贺怀霄和林融练剑学吐纳，一呼一吸灵气涌来被他们吸纳，伴随铮铮剑鸣顺手撇过打歪的剑气，指点他们正确的发力方式。

&esp;&esp;天边的云霞，悠游飞过的云鹤最熟悉不过的景象。

&esp;&esp;现在这些都没有了，只剩一片漆黑。

&esp;&esp;好像要下雨了。

&esp;&esp;顾雪洄从袖里拿出一瓶香愈木树汁，喝了几口还是觉得难受。

&esp;&esp;——果然年份不够，一点用都没有。

&esp;&esp;他把自己心定不下来的罪怪到别处。

&esp;&esp;在这里空等没有用，该来的还是要来。

&esp;&esp;在平台踱步走了几圈后，顾雪洄走回贺石的住处，蹲守在门外。

&esp;&esp;窗上映出师徒二人的身影，贺怀霄俯在床边，似有低低的呜咽声传来。

&esp;&esp;顾雪洄转过身子，双眼空茫向下盯着自己脚下的影子。

&esp;&esp;风一阵一阵的吹，屋内灯火摇晃，于是他的影子也跟着变大变小摇晃。

&esp;&esp;终于，烛火熄灭了。

&esp;&esp;顾雪洄的影子消失了。

&esp;&esp;屋内安静漆黑，与屋外的漆黑融为一体。

&esp;&esp;顾雪洄安静站在原地，浑身像是冻住一样睁着眼睛不敢眨一下。

&esp;&esp;“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esp;&esp;这一声过后，屋里忽然传来三下沉闷的磕头声。

&esp;&esp;……结束了。

&esp;&esp;顾雪洄手脚僵硬，却又忍不住软下去。

&esp;&esp;“小师叔——”

&esp;&esp;贺怀霄出来了。

&esp;&esp;太黑了，顾雪洄想，眼前模糊一片，他都看不清贺怀霄是什么表情，只是麻木僵硬地伸出手。

&esp;&esp;贺怀霄的手和他一样凉，他们像是两座冰雕互相触碰，他们不应该感应到对方的感觉，却又明确知道对方有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