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我做什么?”任闲摸了摸鼻子,咳声转移话题,“等林融治好,你是怎么打算的?”
&esp;&esp;贺怀霄:“回长山州,杀严天瑞。”
&esp;&esp;“挺好的,不过……”任闲顿了顿,“我还以为你会想要去天衍宗呢,顾雪洄那天忽然来是来找你的?”
&esp;&esp;贺怀霄点了点头。
&esp;&esp;任闲:“就这么……分开?”
&esp;&esp;贺怀霄:“离开中州前,我会去天衍宗拜访,和他道别。”
&esp;&esp;任闲:“天衍秘境外人难以进去,你要是真进去了,各种流言又要起来了。”
&esp;&esp;贺怀霄一笑,说道:“左右就是那些话,无非就是我和天衍宗关系匪浅,嘴上说着不要,其实还想钓着他们拿更多好处,再不然就是长鲸汀那位嫉妒我的天赋,修为还没我高,不肯收我入门。”
&esp;&esp;任闲给贺怀霄比了个大拇指。
&esp;&esp;“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多说了,”任闲道,“我师尊曾和我说过一句话,作为朋友,现在我也把这句转送给你。”
&esp;&esp;他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既然选择自己想走的道路,你要做天下
&esp;&esp;兴阳派两个天骄均折在贺怀霄手里,兴阳派当然不能善罢甘休。
&esp;&esp;李若也就罢了,兴阳派收下他本就是出自诸多考量,他加入兴阳派的时间也不长,感情谈不上深厚。
&esp;&esp;孔连方就不一样了。
&esp;&esp;他是兴阳派精心培养的弟子,备受看好的云髓之体,将来的宗门支柱,若是在天骄榜挑战时众目睽睽之下输给贺怀霄死了,兴阳派也许还会打落牙齿和血吞,认了这桩倒霉事。
&esp;&esp;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死亡就不一样了,兴阳派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凶手。
&esp;&esp;其实兴阳派并没有特别明确的证据,除了孔连方,还有其他参与天骄榜的天骄一样意外死亡。
&esp;&esp;“就凭这些人都是意外死亡,就怀疑到贺怀霄身上?”顾雪洄觉得好笑,“抓人也要讲证据,兴阳派有什么权力私自处置?”
&esp;&esp;“所以他们在现场找到了剑痕。”在顾雪洄愕然的眼神下,来传消息的姜榭接着说,“定光剑的剑痕。”
&esp;&esp;凰羽金举世罕见,定光剑是当世唯一一把整个剑身都用凰羽金的剑,和顾雪洄的清霜剑一样,实在好认。
&esp;&esp;“我们都知道不可能是他做的,”姜榭看着顾雪洄,“只是现在各种情况确实对他不利。”
&esp;&esp;“其实我一直觉得比起你,比起孔连方,贺怀霄远比你们任何人都要适合夺舍,”姜榭说,“他除了修为低些,再无其他缺点,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他憋不住会对孔连方动手惊动兴阳派。”
&esp;&esp;贺怀霄是个孤儿,而且还是天生剑骨,若是夏侯泰选择夺舍贺怀霄,可以省去很多怀疑。
&esp;&esp;姜榭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儿,接着说:“不过,兴阳派此举恐怕是落入夏侯泰的算计中,明明湖的阵法可阻挡不了他这样的阵法高手。”
&esp;&esp;现在正是贺怀霄最受瞩目的时候,而且贺怀霄朋友不少,如果能借此斩断他与周围人的关系,再好不过,至于囚禁的岁月一长,性情变化并不奇怪,这些都很好解释。
&esp;&esp;姜榭说完话,就安静下来,看着顾雪洄。
&esp;&esp;顾雪洄道:“众所周知,西极州就是天衍宗的后花园,凰羽金基本被天衍宗控制,能有大量凰羽金的人只能是天衍宗的人,外面不会还造谣,贺怀霄杀了天衍宗的弟子夺宝吧?”
&esp;&esp;贺怀霄是从魔修妖修遍地的湘汀州来的,以他的年岁和出身,能有这样的修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是不是修习了什么邪门功法,还有用来铸造定光剑的凰羽金来源,一样引来诸多猜测。
&esp;&esp;天衍宗置身事外,表示不清楚贺怀霄是从何而来。
&esp;&esp;顾雪洄稍稍一想,就知道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的意思。
&esp;&esp;贺怀霄能有现在的修为和资源,都是他依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之前做得隐秘没人发现,现在可好,竟然狂妄到敢对大宗门弟子下手,可算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