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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第1页)

&esp;&esp;oyati终于懂了姜冻冬的路数,他冷漠道,“不。”

&esp;&esp;可姜冻冬毫不气馁。

&esp;&esp;“好吧,”他又啪嗒啪嗒地跑走,“那我看完这本书再来找你。”

&esp;&esp;这次,姜冻冬离开的时间要久一些。

&esp;&esp;因为他一个人乐呵呵地看了三本绘本,oyati一手托着下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姜冻冬,看着他被绘本上的故事逗得嘎嘎直乐。姜冻冬不但乐,他每次读完了还能回味好一阵子。

&esp;&esp;oyati冷笑,等姜冻冬收好书本,走过来,又要说出那句话前,oyati抢先一步,冷冷道,“走开。说了不理你就是不理你。”

&esp;&esp;身为直觉系动物,姜冻冬几乎在刹那间久感知到了oyati话语中不同于以往的情绪。

&esp;&esp;他本能地反问oyati,“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惹你生气了吗?”

&esp;&esp;oyati没想到姜冻冬会问这个,但他也毫不客气,“你们把我私自绑到这儿来就让我很生气了。”

&esp;&esp;“为什么生气?”姜冻冬问。

&esp;&esp;他望着oyati,圆圆的眼睛剔透而干净,当他直勾勾地凝视住oyati,总让oyati感觉被某种大型野兽盯上。

&esp;&esp;“因为你们没有尊重我的意愿。”oyati说。

&esp;&esp;姜冻冬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可是你是我偷过来的,我抢过来的,就是我的了呀。”

&esp;&esp;“不,我不属于你,”oyati没有任何感情地陈述这句话,“我是oyati·aariu,我属于aariu家族。”

&esp;&esp;姜冻冬歪着头想了想,他有些苦恼。年幼的他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思维体系,可出于直觉,他能清晰地反驳那些他不赞同的话,“不是这样的,”姜冻冬说,“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属于你自己。”

&esp;&esp;他努力地想要表达自己,“我把你抢过来,不是为了占有你,是为了你能在我的身边。”

&esp;&esp;那和占有又有什么不同?oyati漠然地想到,他不懂姜冻冬的意思,只觉得眼前这个狡猾的oga在和他玩些文字陷阱。想到刚才还为姜冻冬那句‘你属于你自己’感到撼动,他就觉得可笑。

&esp;&esp;“你们没有区别,”oyati说,“你们都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

&esp;&esp;姜冻冬沉默了,他低下头,思考了好一会儿。

&esp;&esp;“对不起,”他想清楚了,理清逻辑了,抬起头,认真地看向oyati,“妈妈说你不是物品,你是一个人,就算我想要偷走你,我确实也应该尊重你的想法。”

&esp;&esp;“那你想被我偷走吗?”姜冻冬问oyati。

&esp;&esp;if2-魔王成长史(四)

&esp;&esp;七岁的oyati的目光向上移,移到面前这张挂着傻兮兮笑容的蠢脸上,他从没有这么无语过。

&esp;&esp;“如果我说不想,你会把我送回去吗?”oyati面无表情地问。

&esp;&esp;姜冻冬歪歪脑袋,理所应当地说,“不会呀。”

&esp;&esp;“那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esp;&esp;“让你感觉被尊重嘛。”

&esp;&esp;oyati扶了扶眉心,露出一种远超实际年龄的无力神色。他看着姜冻冬绽放出的明媚笑脸,倒也不生气,就是很想吐槽,又觉得槽点太多没法下嘴,“真是谢谢你。”oyati有气无力地说。

&esp;&esp;“不客气!”姜冻冬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敏锐地察觉到oyati的情绪好转。在柏砚那儿苦练多年的得寸进尺技巧此刻发挥作用,姜冻冬乘胜追击,再次向oyati介绍自己,“我叫姜冻冬,你可以叫我冻冬。”

&esp;&esp;然而oyati可比柏砚难打发多了,“打住,”oyati不留情面地说,“我们不是朋友,自我介绍就免了。”

&esp;&esp;姜冻冬一点儿也不气馁,他自信地点头,“没关系!我知道你叫oo!”

&esp;&esp;“什么oo啊?”oyati眉头紧锁,活了七年的他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么恶心黏糊的名字会指自己,“oyati·aari,这是我的全名。”

&esp;&esp;oyati还是妥协了,他再次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和眼前这个大脑发育不完全的oga计较,“你可以叫我aari。”

&esp;&esp;姜冻冬尝试着卷了几次舌头,他顺利地说出aariu这个词汇,但太麻烦了,姜冻冬撇撇嘴,才不想喊那么复杂的词。于是,他假装自己没有听见oyati的话,从善如流,“好的oo!”为了转移oyati的注意力,姜冻冬特意夸他的胸口佩戴的蓝宝石胸针好看。

&esp;&esp;谁曾想oyati根本不吃这套,“你以为夸奖我,我就会接受这个狗一样的名字吗?”oyati碧蓝的眼睛盯着姜冻冬,冷笑道。

&esp;&esp;“可是oo听上去很亲切啊,”姜冻冬竭力狡辩,他说着,把手轻轻放到oyati的头顶,顺着oyati的发旋,抚摸oyati的长发,如同抚摸一头才出生的幼兽,“像是在摸摸你。”

&esp;&esp;oyati知道他本应该躲开姜冻冬的那只手,可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被那双肉乎乎的手定住了,他坐在位置上动弹不得。自oyati有记忆起,没有人和他产生过这样的肢体接触。孕育他的生命的是一个冰冷的容器,他出生在仪器发出的‘嘀——’声与一群研究员的数据堆里。他与母亲之间不曾脐带相连,连婴儿时期得到的唯一的拥抱都是遥远的,带着审视和观察。

&esp;&esp;姜冻冬毫无边界感,甚至冒犯的行为,偏偏让oyati手足无措。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是否是新型的奶头乐陷阱。

&esp;&esp;行吧,oo就oo吧。oyati在无意识中做出妥协。但妥协的下一秒,oyati又觉察出不对——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总是被眼前这个看似只会傻笑的oga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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