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领江倚黛进来的那个少年应了声“是”,很快便出了门去。
赵老太太又招呼着江倚黛、蔡士诚和李净秋三人落座。
不一会儿,月生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壶热茶和几个漂亮的瓷茶杯。
茶杯里已经放了茶叶,滚烫的开水自茶壶中倒出,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茶杯之中。
茶杯中的茶叶打着转儿,不一会儿褶皱的茶叶便舒展开。
原本清澈的开水也变成了淡淡的棕色,散发着清雅的茶香。
月生给江倚黛、蔡士诚和李净秋三人上完茶,赵老太太便直接说了请他们来的用意。
赵老太太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想必江仙子也听说了,我儿子和赵管家都接连失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妖孽做的事。我想请仙子救救我儿子。”
说完,赵老太太拿起一张手帕擦拭着眼泪。
江倚黛呷了一口茶。
是上好的碧螺春。
江倚黛道:“我知道。”
赵老太太忽然止住哭声:“你知道?”
“是杨月寻,她已经变成了厉鬼,之前还缠着另一户人家的女儿,”江倚黛道,“老太太还记得杨月寻这个人吗?”
说完,江倚黛盯着赵老太太的脸,不肯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赵老太太沉默了半晌,也没有隐瞒。
“都是孽缘呐。当初她大了肚子,闹着要进我家的门,我看她坏了我家的孩子,就做主让我儿子娶了她。谁知道进门的第二天,她就自己吊死在村子门口了,为此我们赵家还被村子里的人嚼了好久的舌根。估计我家最近的怪事,也都是她干的,真是家门不幸啊。”
赵老太太不知道之前杨月寻根本进不来赵宅,所以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杨月寻的身上。
江倚黛知道,但也不主动解释,追问道:“是什么怪事?”
赵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我一个孙子,家里排行第六,今年过了生辰就有十五岁了,之前十五年来都是活蹦乱跳,健康得很,可近一年来,他忽然就病了,下不来床。”
十五岁的男孩,时间和性别都对得上,或许就是那个小妾生下的孩子。
赵太太没有主动谈及婴儿塔的事情,这都在江倚黛的意料之中,估计那座塔还真是村子里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为外人道。
江倚黛心念一动,问赵老太太:“我能去看看这位六少爷吗?”
既然那个孩子有可能是杨月寻的女儿死了之后再度投胎,就那和他们追查的事情存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