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夫将猪杀好后,便开始着手分割猪肉。他的手法熟练而利落,手中的刀上下飞舞,不一会儿,就将猪的各个部位分割得整整齐齐。他先将猪头割下来,放在一旁,然后沿着猪的脊梁骨将猪一分为二,一半放在秤上称了称,刚好一百零五斤。
王屠夫对赵石头说:“石头兄弟,这一半我就拿走了,一共是3260文钱,这就给你。”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数出相应的铜钱,递给赵石头。
赵石头接过钱,仔细地数了数,然后笑着说:“王大哥,没错,多谢您了。”
王屠夫将猪肉装上车,又和赵石头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帮手离开了。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赵石头和田青青两人,以及地上那头还未完全处理完的半头猪。
田青青看着地上的猪肉,对赵石头说:“石头哥,咱们把这猪肉收拾收拾,留些新鲜的今天吃,剩下的腌起来,留着慢慢吃。
赵石头点头称是,两人便开始动手处理猪肉。田青青先将猪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一部分放进锅里,准备煮些红烧肉。她往锅里加入葱姜蒜、八角、桂皮等调料,又倒了些自家酿的米酒,盖上锅盖,让猪肉在锅里慢慢炖煮。
赵石头则在一旁将剩下的猪肉用盐、花椒等调料仔细地涂抹均匀,然后放进一个大缸里,一层猪肉一层盐,腌制起来。两人一边忙碌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两人正说着,锅里的红烧肉已经煮得香气四溢。田青青揭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弥漫在整个院子里。那红烧肉色泽红亮,油汪汪的,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田青青夹出一块红烧肉,吹了吹,递到赵石头嘴边,说道:“石头哥,你尝尝,看味道咋样?”
赵石头张嘴咬了一口,肉皮软糯,瘦肉鲜嫩多汁,味道醇厚,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道:“好吃,好吃,青青的手艺就是好!这红烧肉再吃都不觉得腻。”
田青青笑着说:“石头哥,这红烧肉确实是吃不腻,味道香着呢!只是我今天感觉有点腻。”
赵石头看着田青青:“青青,你这是咋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田青青乐呵呵地笑了笑:“可能是有些累,睡一觉就好了。”
吃完饭后,两人刚刚收拾完午饭的残局,便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剩下的那半头猪。
田青青手脚麻利地将猪板油小心地用木盆装起来,那白花花的猪欢喜板油在盆里颤巍巍的,看着就惹人。”
田青青一边整理着,一边对赵石头说道:“石头哥,你把这猪肉切成两斤左右,咱好存放。”田青青边说边用手背蹭了蹭额前的碎发,脸上带着一丝劳作后的红晕。
赵石头应了一声,抄起一旁锋利的菜刀,稳稳地握住刀柄,将猪肉放在案板上。只见他手起刀落,猪肉被切成均匀的块状,每一块都大小适中,纹理清晰。
切好猪肉后,赵石头将其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然后拿起猪下水,朝着院外的小溪走去。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水底的沙石和小鱼小虾都清晰可见。
赵石头蹲下身子,将猪下水浸入水中,仔细地用草木灰清洗起来。冰冷的溪水刺激着双手,但他毫不在意,认真地翻弄着猪下水,将里面的血水和杂质一点点洗净,直到猪下水变得干干净净,泛着淡淡的粉色。
灶房里,田青青留了一块鲜嫩的五花肉,准备明日炸些酥肉。她从橱柜里取出盐和花椒,将盐细细地碾碎,与花椒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接着,田青青把剩下的猪肉全放在一个大陶盆里,用手抓起一把盐花椒混合物,均匀地涂抹在猪肉上,一层又一层,确保每一处都能被充分腌制。手指在猪肉上轻轻按压,力度恰到好处,涂抹完后,她将猪肉放入一个大缸中,盖上盖子,又在缸口压上一块大石头,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随后,田青青转身开始清洗猪板油。她将猪板油倒入一个大锅里,加入适量的清水,放在灶台上,点燃了灶火。随着水温的升高,猪板油渐渐变得柔软,田青青拿起一把刷子,仔细地刷洗着猪板油表面的杂质,直到水变得浑浊。她倒掉脏水,又反复冲洗了几遍,直到猪板油变得洁白无瑕。
洗净的猪板油被田青青切成了小块小块,放入锅中开始熬猪油。随着火势的加大,锅里的猪板油渐渐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白色的油脂逐渐变得金黄透明,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田青青时不时地用铲子翻动着猪板油,确保受热均匀,不一会儿,整个灶房都弥漫着浓郁的油香。
待猪板油熬好,田青青将油渣捞出,放在案板上。拿起菜刀,将油渣细细地切碎,放入一个大碗中。接着,她又从咸菜缸里捞出一些酸菜,洗净剁碎,加入到油渣碗中。再切上一把嫩绿的葱,撒上些许盐、酱油和香油,用筷子搅拌均匀,饺子馅便调好了。
田青青端着饺子馅来到堂屋里的木桌旁,赵石头已经处理好猪下水回来,正坐在一旁休息。看到田青青端着馅过来,赵石头起身问道:“青青,这是要包饺子?”
田青青乐呵呵地,笑着点点头:“嗯,用刚熬的油渣和酸菜包,肯定香。你也来帮忙吧。”赵石头洗了洗手,坐到木桌前,和田青青一起包饺子。
田青青熟练地拿起一张饺子皮,用勺子舀起一勺馅料,放在饺子皮中央,然后手指蘸了点水,沿着饺子皮边缘轻轻一抹,将饺子皮对折,捏出一个个小巧的褶子,一个饱满的饺子便成型了。
赵石头看着田青青包饺子的动作,不禁有些手痒,也学着她的样子包了起来。可他包的饺子总是歪歪扭扭,不是馅放多了撑破饺子皮,就是褶子捏得不均匀。
田青青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石头哥,你这饺子包得像个小怪物,比去年包得还丑。”
赵石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青青,这包饺子看着容易,做起来还真难。”
田青青笑着拿起一个饺子皮,耐心地教赵石头:“你看,馅不要放太多,这样容易包,捏褶子的时候要轻一点,从一边慢慢往另一边捏。”
赵石头认真地学着,一个比一个包得好,渐渐地也有了些模样。两人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聊天,欢声笑语回荡在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