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没睡醒,没听清他说什么?
清了清嗓子,太监又重复了一遍:“白小姐,太后有请。”
他刻意加重了太后两字。
白茶取出一对儿东珠耳坠。
她徐徐转身看着身后的太监:“这位公公,我听力很好,同样的话,我也不想重复。”
说完,她扶着宫女起身去内屋更衣。
隔着屏风,太监看着白茶绰约的身姿。
人还是那个人,感觉却是不同了。
正准备多看两眼,紫宸宫的大宫女挡在了他的面前,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讽刺。
在永安宫,他怎么也是个掌事太监,被这样瞧不起,跟扇他耳光有什么区别。
他恨恨地从紫宸宫退出去。
永安宫
“太后娘娘,您是不知道那白家小姐到底有多过分!”
“他讽刺奴才也就罢了,毕竟奴才就是个没根的东西。”
“可…可她说娘娘的话,着实是太过难听了些。”
哼,白茶让他在紫宸宫那群奴才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
太后丝毫没将地上的太监放在眼里,咽下口里的饭菜,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她都说了什么?”
“奴才不敢说。”小太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太后眉眼顿时凌厉了起来:“说!”
“她…她说,庶出的就是不懂规矩,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要不是看在您是殿下的生母,您,您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啪”宋海棠将手里的象牙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
“贱蹄子!她当真是这样说的?”
小太监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道:“可不是,陛下宫里的人可都听见了,不信您可以去问。”
哼,伺候了太后这么多年,太后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还是清楚的。
一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而已。
让她去紫宸宫,她怕是要吓死!
“太后,奴才听说,昨个这位小姐在太子殿下那边闹了好大一通。”
“莺莺姑娘肚子里的孩子都被她祸害没了。”
“她还胆大包天地拿树枝抽了殿下的脸!”
“最后在陛下面前恶人先告状,害得殿下被陛下罚了一通。”
“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要帮殿下好好出一口恶气啊!”
贴身伺候宋海棠的宫女忍不住皱眉:“这贱人未免太放肆了,竟然,竟然敢谋害皇嗣!”
“这还未过门呢,就这样,真要过了门,日后指不定怎么磋磨您母子二人呢。”
宋海棠放下手里的玉碗,想到自己那未出世的孙子,心痛地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