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闷闷地应了一声。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甚至有两分越下越大的趋势。
白景源三步一回头,不舍地看着自家妹子,最后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白延年身后消失在巍峨的宫群之中。
太子跪在雨里,像个落汤鸡一样。
白茶站在屋檐下,看着远去的父子两人。
“腿不要了孤帮你打断,不需要你这样折磨自己。”姜雁行阴鸷地扫了一眼白茶的膝盖。
白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能指望母猪上树,都别指望能从男人嘴里说出一句好听的。
“陛下要太子殿下跪多久?”
她扶着姜雁行,一瘸一拐地往里走。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这身体本就娇弱,好起来更慢。
姜雁行让人将大殿的门关上,目光透着冷意:“心疼了?”
“没有,就是担心外面会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影响陛下的名声。”
“这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孤还没跟你算账,说好躲在后面不出声,孤才带你来御书房的。”
白茶晃着男人的手臂,笑得干净:“陛下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的确是没忍住嘛~”
姜雁行低头看着白茶。
还是不像……
不管怎么装,她骨子里都没那股娇憨劲儿。
她的眼睛太透彻,是不是没了这双眼睛,就一模一样了?
他抬手轻轻摸着白茶的眸子。
白茶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笑着抚开男人的手:“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用膳了,陛下忙。”
说完,不管身后的男人是何反应,一瘸一拐地开溜。
不怪她敏感。
姜雁行这个人实在是变态,他的确不想睡自己,但他现在想把自己扭曲成另一个人。
她真要成了另一个人,这任务就没法做了,做个金丝雀就成了……
撑着伞走出大殿,路过姜夜的时候,裙摆忽然被人拽住。
她低头去看。
“白茶,那日的事情的确是我误会了你。”
白茶轻笑,她可不觉得姜夜这种刚愎自用的人会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