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旧哦了一声,然后没什么情绪地低下头去。
何本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他挽救不回来了,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挽救不回来的事。
宁旧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像酸掉的橘子,吃起来尝不到美味,只有发涩的酸味从头透支到脚。
她从那天起开始有些生气。
但在两天后,她收到了一条短信,阔别许久的短信。
[宁旧,我是关雎舟。]
新的号码,崭新的介绍。
宁旧刹那间便眼红了,她故意晾了好一会儿才回:[嗯,我知道是你。]
没有人会那么无聊假借别人之名来逗她玩。
那边顿了很久,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后打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小心翼翼:[你最近过得好吗?听何本分说你报名了书法比赛,挺好的。]
他的语句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词穷过。
宁旧盯着这条没头没尾的消息,没想好该以怎样的心态去对待。
像那年假期他一声不吭离开一样,这天也一声不吭给她发了消息。
这不该是恩赐,也不该是感动。
她将手机放到一边,没想好就没打算回,抱着碗去吃饭,吃了满满一碗,直到饭后去小区外面跑步,都没想起来要回那条消息。
再想起来是关灯入眠后的某一刻,宁旧突然睁眼望着天花板,终于想起自己有意忘记了一件事情。
她腾地从床上起来,再次看着那条消息陷入纠结。
而后又想起来一件事——他给自己发消息应该是在大半夜。
国外有时差。
宁旧心软了,给他回了消息:[嗯,新学期结交了很多新朋友,你呢?]
消息发出去,她没想过关雎舟能第一时间回,毕竟他们之间隔的不只是消息两端,而是大洋彼岸。
谁料想手机在下一秒迫不及待响了一下。
[我挺好的。]
[经常会想起你们。]
后一条消息,他隔了一会儿才发出来。
宁旧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