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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就这么扯，牛格有次开车来，硬是给导海里去了。&rdo;

渔具商店果然关门了，齐然让司小年从后门进去拿鱼竿，自己去买吃的。

&ldo;想吃什么?&rdo;齐然转身要走，又回头问司小年。

司小年看了看县城郊外的夜色，连路灯都懒得亮，渔具店附近根本找不到餐馆，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ldo;随便吧!&rdo;

齐然冲他摆摆手，笑着走了。

司小年拎着装鱼竿的袋子回到车上时，齐然还没回来。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慢慢呼出一口气，怔忡的余悸还在。

发疯的齐然和癫狂的夏未申，在他脑内重合。欢声笑语时是他们，发疯癫狂时也是他们……

&ldo;当当当……&rdo;车窗被敲了几下，司小年睁开眼，看见齐然拎着一兜东西在车窗外晃了晃。

齐然上车后把袋子递给司小年：&ldo;烧烤吃吗?&rdo;

司小年闻着焦香的肉味咽了下口水：&ldo;吃，这附近的烧烤店?&rdo;

齐然按住司小年要抽竹签的手：&ldo;等会儿吃，带你去海边儿吃。&rdo;

司小年只能又咽了下口水：&ldo;就着呼呼的海风吃烧烤，然后……&rdo;

齐然一拍胸口：&ldo;拉肚子找齐兽医，包治百病!&rdo;

司小年转头冲车窗乐：&ldo;神经病，齐兽医你还是先治治你自己吧。&rdo;

要放两小时前，齐然一定会接着司小年的话说下去，但这次他百年不遇的敏感了一回。

在司小年眼里发疯揍人的他有病?

还是觉得这样的他很low?

沉默到电动汽车停在路边，齐然伸手拎走放在司小年腿上装烧烤的袋子。

好像拎走吃的，司小年也会跟着走一样。

司小年从后座拿了水壶跟上。

海边并不黑，路边有路灯，沙滩上隔着几百米远一个大灯。

齐然拎着东西在前面走，也不回头看后面有没有人，吭哧吭哧走到一块最大的礁石边，烧烤袋子先扔上去，又四爪并用的爬上去，回头伸手要拽身后的人，才发现司小年离他很远，站在距离海水很近的地方正望着海面。

&ldo;过来!&rdo;齐然喊了一声，但是他迎风喊，声音逆着风没传到司小年耳朵里。

他坐下后面对司小年侧身看着。

有点沮丧，没来由，或许有。

因为时不时沉默的司小年?因为今天暴露在司小年面前的另一个&ldo;齐然&rdo;?

……

&ldo;如果能选择死的方式，你们想怎么死?&rdo;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夏未申，明媚而耀眼。

&ldo;你先说。&rdo;憨厚少话的焦磊是夏未申的脑残粉儿。

刚上初中的司小年还没到中二期，理解不了两人个中二期的人的浪漫。

&ldo;找一个天蓝海蓝的日子，走到海底，看看有没有美人鱼的城堡……&rdo;夏未申的话还没说完，焦磊听不下去这人要去看美人鱼，于是挠着痒痒，两人滚到了一起。

早熟的司小年果断关门，守门，一个苍蝇都不给放进去。

……

再转头，司小年看见的是坐在礁石上垂头丧气的齐然。他踢了一块石块&ldo;当&rdo;的一声撞在齐然坐着的大礁石上。

齐然抬头看见司小年走进，问：&ldo;上得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