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公子们往后退,躲在宗慕两家的公子身后。
要是骂节度使,他们还可以,打架,他们书生就算了。
宗云宿察觉身后的动静,无奈弯了眉梢,对视上朝凰公主看过来的目光。
他好像知道,朝凰公主的意思。
“节度使大人,你看,你又没听明白本宫的话。”
元姮羲谭老节度使将马贼一事推脱干净,笑了笑:“将本宫从马贼的刀下救下来,节度使觉得乃尽责,你不要本宫的感激,本宫自是不会强求。
那么战马呢?节度使军营的战马到了马贼的手上,节度使不是跟朝堂认错?本宫是记错了?”
说着,声音骤冷:“节度使,隔着半座山的马贼,你杀不了,叫他们到本宫的跟前放肆。”
“怎么,自己军营之物都护不住!叫这些马贼骑着军营的战马,抢掠村民。”
“本宫身为皇室的公主,该不该为了本宫的子民,来同节度使算账?”
“。。。。。。臣。。。。。。”
谭老节度使忽然哑口无言,察觉到呼吸在这一瞬间的紧促,暗叫不少,他竟是忘记这事。
马贼乃私兵的证据是消除干净,可战马却是摆在明面上。
宋家担了全部的罪责,也免不了他们的疏忽。
朝凰公主无权,为百姓出头,也无须权,一个公主的身份足矣。
她还真是会拿捏一切可以拿捏的,竟是拿百姓出来挡着。
偏偏这个理由,叫人没法不认。
可一认错。。。。。。。。
心中想着应对之策,却听着朝凰公主训责的声音响起。
“护卫疆土,保护百姓,乃将士之责。况且节度使还镇守一方,你何来的脸面,在本宫的跟前说,你尽责了?”
“朝凰公主,我父亲。。。。。。”
“谭大将军,本宫劝你闭嘴。”
“你。。。。。。。”
谭大将军见朝凰公主竟然责骂他父亲,一下都忍不了,却见公主嚣张地看过来,毫不客气踩他们父子的脸面,气得想说的话都噎住。
这里可是谭家的军营,她竟然如此肆无忌惮?
其他年轻的将军们瞧被骂的节度使父子,不知怎么的嘴角在上扬,这画面有些好看啊。
这可是在陇西横着走的节度使,竟有在他们跟前吃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