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这话的分量?”
殷老将军皱眉,看向说得轻松的闻辞空:“如此大动作,大彻大查,你知道会牵连多方势力。”
“药材军医,此乃军中之重,这般兴师动众调查,必然引起军中轩然大波!”
“到时,扰乱军心,还如何打仗!”
话落,眉心拧了拧,警惕地审视闻辞空:“老夫营地的药材,军医的管治,你可知道是谁在负责?”
“晚辈知晓,是将军的大舅子在管,也是将军的亲信。”
“那你还敢动!”
“这,有何不敢?”
闻辞空见殷老将军动怒,一副怀疑他居心叵测的不喜模样,声音沉稳,隐隐有着不容置疑的凌冽。
“将军,晚辈做事,从来不是看,敢与不敢,是看想为,还是不想为。
当初一郡的官员,晚辈上上下下治理个遍,只要将军允许,负责伤患的大大小小军官,晚辈同样能换个遍。”
“你这是在动老子的亲信?想瓦解老子的势力?”
“将军的亲信,取决于什么?一心向着将军,不把将士的死活放在心中?”
闻辞空指着殷老将军手上的折子,严声问:“将军,还未查呢,将军就觉得您的亲信,确实做了有害军营之事?”
“将军,您知道的,我闻家做事,从不玩构陷一招,我们即便有所算计,也从不算计坦荡严正之人。”
“负责伤患事宜的,确实是将军的亲信,更是军营的军官。若彻查下,药材军医确实有莫大的问题。”
“这样的亲信,将军还会留下吗?”
殷老将军阴沉着脸,瞪向闻辞空,却见他上前一步,郑重道:“将军,您营地里的兵,即便是小兵小卒,也是您的兵。
怎么能让人如此轻贱他们的性命?”
此话入耳,殷老将军的面色变了变,知晓闻辞空深夜拿着折子来,必然是自信这一查,证据确凿。
如此说,他的人,确实轻视小兵小卒的伤,放任他们不管。
这些,亦是他的兵。
“彻查吧。”
“多谢将军成全。”
闻辞空见殷老将军果决地将兵符给他,伸手接过,行礼离开,毫不耽误。
迎着夜色吩咐彻查各个军营,从医案到药材,再到军医,关乎伤患事宜的,一件都没落下。
深夜的军营,响起忙碌的步伐,闻辞空隽雅的身影,也陷入寒冷的夜色中。
这般动静,怎么会不引起一番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