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老天爷酝酿的瓢泼大雨是意外,看到被雨淋湿,沈初瑶青涩的腰身曲线后。
只是他作为成年男性生理上的自然反应,毕竟沈初瑶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还有一身美人骨,会惹人心生旖念不足为奇。
那么,谢薄那次任务受伤,就是老天爷在推波助澜了。
中考后的暑假有两个多月之久,谢薄伤的很是时候,他回老宅养伤时,沈初瑶的假期还没完。
她从小就是个温静乖巧的女孩子,大好的假期时光,难得也没有作业,谢萱一早就跟谢老爷子要了人陪着,正全国各地飞着疯玩儿。
而沈初瑶,偏偏每天足不出户,不是在画画,就是在画画的路上。
谢三爷带着沈初珞飞去了法国出差,顺便会友,所以老宅里,除却谢老爷子,就只剩养伤的谢薄,和沈初瑶。
理所当然,一日三餐,关心谢薄,问候他日常需要这类体贴人的事,沈初瑶当然都做的很好。
她向来是个温柔又心细的女孩子。
两人接触的次数多了,有时候沈初瑶在后院的花厅里作画,谢薄闲来无事,遛着弯儿,无可避免的会碰上面,聊两句。
“你怎么一直在画画,就这么喜欢画画?”
沈初瑶纤长眼睫微眨,眼尾弯出笑弧,视线定在画板上,乌黑澄净的瞳仁像是水洗后的琉璃珠子,一眨不眨认真而专注。
“总是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的,像谢薄哥无聊了,就会在院子里转一转,是同样的意思啊。”
谢薄一条手臂被绷带缠着吊在胸前,另一条手臂搭在栏杆上,靠坐在花厅的围栏前,被黑色作战服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姿态慵懒惬意。
听了沈初瑶的话,他唇角轻扬,幽黑的瞳眸流转,视线落在她画板上。
不得不说,无论是色彩饱和度,还是线条的流畅,画板上描绘出的紫藤花回廊,至少还原了实景的八成。
十几岁的小女孩儿,这画技,已经十分厉害了。
“看你画的很用心,不像是随便画画打发时间的意思。”
沈初瑶眉眼笑弯,“既然做了,当然要做好。”
说着,她含着笑回头,看向坐在身后的谢薄,“也不是随便画画,我以后要考省美艺术学院,虽然是奔着国画和文物保护与修复这个专业去的,但首先,我得先考入省美艺术学院,不是吗?”
说完,她没等谢薄回应,就转过头去,继续在画板上染色。
谢薄被她这回眸一笑给晃了下眼,心头突然浮现的那股微妙的小雀跃和柔软,让他无所适从。
他腰身挺了挺,清了清喉,完好的右手下意识探进作战服的裤兜,莫名的就想要点支烟。
然而,烟盒都掏了出来,眼帘不经意地抬起,视线落在小姑娘穿着碎花裙子的纤细背影上,被她这份温美纯洁的气质吸引,低头咬烟的动作,就这么顿住了。
沈初瑶似有所觉,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
瞧见他烟蒂都已经咬在了嘴里,纤秀眉心立时一蹙,义正严词的劝诫他:
“谢薄哥,你在养伤呢,要禁烟禁酒。”
谢薄咬着烟蒂的牙关无意识的晃了晃,随即凤眸微眯,一手将烟盒塞进裤兜,嘴里叼着支烟,笑意清淡散漫。
“没打算点,烟瘾,叼着缓缓。”
沈初瑶不能理解。
她欲言又止,最终粉嫩的唇瓣闭合,转回头去,继续给画上色,一边无奈的叹了一声,慢吞吞说道:
“就不能不抽烟吗?谢薄哥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在军营里,跟着别人学的吧?”
谢薄单手插兜,翘着腿叼着烟,一言不发,瑞凤眸里的光泽清润漆黑,就这么幽幽盯着她背影。
半袖的碎花短裙,U领,胳膊腿儿又细又白嫩,长发齐腰披散着,完全遮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但一举一动的间,肢体上带出来的弧线,透尽了不经意地柔美姿态。
这姑娘。。。怎么总在不经意间悄悄变化?
这个月里,他每天看,每天怎么都能比前一天还要漂亮。
这可不得了,等彻底褪掉那份青涩,不得跟只破茧的花蝴蝶似的?
这么琢磨着,谢薄心生莫名的郁气,咬着烟蒂的牙关用力,将烟蒂捻扁,咬成了一条线。
“谢薄哥?”,沈初瑶突然又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