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瑶当然不知道,只是一句话,就能让男人心情的愉悦无比放大。
她侧头抬眼,看了看谢薄,又接着道:
“他是陪我一起来的,不过,如果局里这边不方便,他可以在车里。。。”
没等她说完,何先生哈哈笑着一脸不在意,转身带两人进门。
“这儿是文物局,又不是什么国情局,每天来往的人流也不少的,有什么不方便的,来来,快进来吧。”
开玩笑,这种一看便知是惹不起的人物,他能让人家大热天的在车里等几个小时?
这点眼色,久居司长之位的何先生,还是有的。
他都这么说了,沈初瑶当然舍不得让谢薄在外头等,自然的牵着他手,跟在何先生身后进了门。
这位何先生十分和蔼善谈,往文物保护与考古司的楼走时,路上还一直笑呵呵跟他们聊天。
“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沈初瑶浅笑接话,“谢薄。”
何先生笑着点点头,又看向谢薄,“看谢先生的身体条件很优异,孔武有力,难不成,在部队待过?”
谢薄眉眼淡淡,因着心情不错,随口回了他一句。
“嗯,退役了。”
退役了?
何先生微微一怔。
从谢薄稳健的步伐和笔挺的身板来看,应该是行伍出身,通身气势又矜贵,骨子里都透出来久居高位的那种沉淀下来的威凛稳重。
他还以为是权庭子弟,走军中路子,往上爬的,说不定已经在部队中任了不矮的职位。
文物局虽然离政治中心还差得远,但在政府呆了这么多年,有些门道,何先生还是懂得。
不过,谢薄一句退役了,出乎了何先生的意料。
他看了看谢薄淡漠冷峻,孤高不羁的眉眼,扯唇笑着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问。
抵达文物保护和考古司所在的大楼,穿过了半个文物局的大院儿。
三人陆续进门,大厅里空调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驱散了正午时分的焦热,无端让人舒了口气。
谢薄收了伞,看沈初瑶从手包里取出只发绳,默默伸手过去,接过了她手包。
沈初瑶热的直冒汗,手包被谢薄接过去,她手肘高抬,将一头栗色卷发随手梳了梳,然后用发绳绑了个吊马尾。
她做这一切动作时,谢薄目不转睛的看着。
纤细素白的手,穿过栗色的长发,灵活的将一头长发梳起来,露出纤长白嫩的天鹅颈,微卷的发梢弧勾乖翘,一举一动一帧一幕都说不出的好看。
谢薄看的入神,薄唇浅扬,压根儿没听见何先生是在对他说话。
直到何先生又唤了一声,“谢先生?”
沈初瑶回头看过来,谢薄眼睫轻眨,转眼问他,“什么?”
何先生也没尴尬,接着指了指大厅走廊的东侧,“那边是待客室,谢先生可以在那里坐着稍等片刻。”
谢薄什么都没说,淡着脸点头,垂眼看沈初瑶,温声道:
“我在这儿等你,包替你拿着。”
沈初瑶当然点头,“手机给我。”
谢薄等她从手包里取出了手机,这才一手拎着黑伞,一手拎着手包,腰背笔挺,漫步悠然往待客室走去。
他的背影挺阔如青松,一袭黑衬衣黑西裤,步态和气势说不出的矜贵孤凛。
何先生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引着沈初瑶上楼,“沈小姐,咱们这边请。”
“好。”
“这个时间,大家大部分都还在食堂用餐,楼里还没什么人,不过待客室里热水和茶点齐全,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沈初瑶笑着摇头,“不会,您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