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一步踏进包厢,眉眼间冷桀之气肉眼可见的瞬缓,绯薄唇角牵出抹笑弧。
“二叔公,涵叔。”
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眉眼笑开,头发花白,却精神奕奕,抬手冲他招了招。
“阿薄,快过来,让二叔公看看,老了,眼花,你站那么远我看不清啊。”
坐在他身边的唐装中年已经站起身,亲自迎上来。
他十分亲热的搭住谢薄的肩,引着他走近餐桌前,朗笑声中气十足,哪像个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还修身养性的人。
“好小子,这才没多长日子不见,你就给谢家那些人震趴下了?我可是听人哭诉你不讲情面心狠手辣了,干的好!”
僵立在门口的李钺看着这一幕,素来精明的狐狸眸有些发懵。
李钺:??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谢薄眉眼舒展,挂上的笑意十分熙和,李钺眼瞧着,这跟前两天见四叔公和三叔公那两房的时候,有些明显的差别对待。
他家Boss什么时候跟二叔公一房这么亲近的?
他们应该也没来往过吧?
紧接着又反应过来,谢薄在部队的时候经历过什么,他这后任职的下属,是无权过问的。
李钺垂下眼,收敛表情,一脸淡定的推了推金丝镜框,就听那边已经坐在二叔公和涵叔中间的谢薄,淡声吩咐他。
“坐吧。”
李钺后脊背不自觉地挺直,瞄了眼靠边儿站了一排的职务人员,顿感亚历山大。
都是来述帐的,二叔公的人还规规矩矩站着,他就跟大Boss坐一桌了?
十分严谨的李大律师没敢顺坡下,收回视线,他垂着手温润含笑,毕恭毕敬的问谢薄。
“菜品早就备好了,您看,属下,去传菜来?”
谢薄淡淡扫他一眼,不置可否抬了抬下巴。
李钺笑着颔首,退了两步,身形笔直不紧不慢出了门。
自称属下?
谢薄看着重新关上的门,神情似笑非笑。
他这位优雅温润的李律师,是越来越有下属的姿态了。
二叔公父子俩没看出谢薄主仆俩的不对劲。
“阿薄,你上次跟叔说的那件事…”
谢薄徐声打断涵爷,“先吃饭,饭后,请二叔公和涵叔到我房间细谈。”
涵爷反应过来,扫了眼立在墙根儿的一排碍事人员,点点头,大手一摆。
“行,一会儿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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