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太肉麻,露丝也不识字,她得找人看。&rdo;大块头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这让刘易斯和其他人大笑起来。刘易斯把晾在树枝上的上衣取下穿了,拿着工兵铲说:&ldo;小子,这个工事,不会在收到给它写的情书之后,自己长出来的,什么事回去再说,快点干活吧。&rdo;
&ldo;快!快!&rdo;柳富春这时扛着一个昏迷过去的人,穿梭在丛林里对着另外三个队员吆喝着,穿着黑色军服的狗蛋和黄山搀着一条腿绑着绷带的阿炳,发疯的赶路,阿炳的伤,是在他们突入丛林之前,被阮有整身边一个高手砍伤的。
因为防守实在太过严密,所以他们活捉了阮有整时,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阿炳和狗蛋、黄山只留了一把匕首在身上,然后换上作战包里的黑色军常服,按行出发时的第二套方案,伪装成为蓝小铁派来和阮有整洽谈合作的代表,去见阮有整。
一见面马上胁持阮有整,拖到无人处给他穿上黑色军服,然后夹在三人中间用刀子顶着他的后腰出城。但在刚要出城门时被发现阮有整失踪、赶来搜索的侍卫高手发现,所以只好把阮有整打昏后,强行突围。
潜伏在城外的柳富春会合后接过阮有整,马上就点燃之前埋下的炸药。
柳富春把阮有整扔在地上,阮有整呻吟了一声,还没等他醒过来,柳富春那重重的作战靴又一脚把他踢昏了,阿炳喘着气用胡仁发明的手铐把阮有整双手反铐了,狗蛋和黄山连接忙换上迷彩作战服,毕竟这在丛林里是很好的保护色。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柳富春拿出一个铁筒旋开盖子,露出一截玻璃管头,他拧动接近玻璃管头的气孔抖了两下,里面的白磷1就渗出惨淡的光,但这足以给他们提供察看地图的光源,并且不会和火把一样出卖自己的位置。
狗蛋瞧着地图边从干粮盒里摸了一把炒面粉塞进嘴里,灌了一口水骂道:&ldo;操,说是用牛肉沫炒熟的面粉,我看那牛肉都让炊事班吃光了,这面粉就那么点肉味,我他妈吃三天,硬没吃到一丁点牛肉!&rdo;
这时阿炳呻吟起来:&ldo;老柳,我快不行了。&rdo;狗蛋和站哨的黄山连忙凑过去看他怎么了,却见阿炳颤抖着在黑暗里举着手,柳富春把铁筒那微弱的荧光朝他一照,却见虎口上咬着一条蛇。狗蛋急道:&ldo;阿炳,挺住!你不是说收到佛罗里达寄来的汽船营运分红支票,还要请我们喝酒吗?&rdo;
黄山也搂着他焦急地说:&ldo;阿炳,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当地主晒太阳的吗?&rdo;
&ldo;可是,可是我没有买黑女奴,当了地主也没趣,我不行了……&rdo;阿炳痛苦地说。
狗蛋用力地晃着他:&ldo;我买了两个,分一个……分一个给谁也不会分一个给你!&rdo;
柳富春早就不理会他们,狗蛋呸了一声也继续蹲在地图边吃他的炒面了,黄山用力的踢了一下阿炳没有受伤的腿,低声骂道:&ldo;到你站哨了,操你妈,变着花样不站哨是吧?要不练练?&rdo;阿炳从虎口把那条早被他捏死的小水蛇扯了下来,端上枪道:&ldo;站哨就站哨嘛,这叫诙谐,告诉你,你是没文化欣赏不了。让伤兵站哨真是没天理……&rdo;
&ldo;我们不去会合。&rdo;柳富春想了一会说:&ldo;我们从这处一线天,绕过去到第二个会合点等他们,如果他们没有到,我们自行回柴棍。&rdo;
&ldo;我赞成。&rdo;狗蛋含糊地说。
黄山摇了摇头说:&ldo;不行,我们出发前没有演练过第二方案得到目标后,到第二会合点。第二会合点的前提是我们使用第一方法,没有惊动敌人的前提下。如果我们不去会合,除非到明天早晨之前,没有敌人赶到第一个会合点,否则一旦第一小队大部和敌人接触,一定会按方案默认我们深陷敌围,然后尽力采取救援行动。&rdo;
&ldo;我去通知他们,你们去第二个会合点。把我的弩弓带走。&rdo;站哨的阿炳转了过来说:&ldo;因为这里到第一个会合点,几乎就是直线,一旦敌人象兵赶上了,我们就麻烦了。我们第一小队的任务就是俘获目标,按目前的情况,无疑到第二个会合点更有利于脱离接触、把目标送回柴棍,完成任务。我赞成老柳的意见。&rdo;
短暂的休息开始了,阿炳交出弩弓以后,拒绝了柳富春让他休息的好意,拒绝要站完自己的哨,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是否能去和第一小队大部会合,很多时候可能要瞧天意。所以他宁可让战友休息好一点,以保证完成任务。
&ldo;喂,喂!&rdo;压倒的声音让阿炳转过头,却是躺在地上的阮有整,他示意有话要和阿炳说,反剪着绑着腿又扣着手,阿炳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样,问他说:&ldo;怎么了?&rdo;
&ldo;放了我,我给你二十个女奴!保证是处女!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rdo;阮有整笑着用生硬的汉语对阿炳这么说。
回答他的是塞进嘴里的一颗麻核和绑在嘴上的布条。
阿炳在柳春富他们醒来之后,提醒他们,阮有整应该在他和狗蛋的耍闹时就醒了。然后就和柳春富他们分手了。
战争,往往总是出人意表的。存了死志的阿炳除了路上被水蛭吸了点血以外,平安无事和黄细弟他们合会,但当他们放弃了修筑好几天的工事,来到第二会合点时,却没有见到本应一早就到达的柳富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