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雾,筠儿没了,你想扶持的人我没有照顾好,给你的承诺我又食言了。”
&esp;&esp;“你说,筠儿会不会怪我。”
&esp;&esp;“你说,沂儿会不会像你一样,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皆说女像父儿像母,恐怕是的。”
&esp;&esp;“沂儿和筠儿,怕是都不会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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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惊雨走出亭子,她一副不惧的模样,但掌心早已戳出数道月牙痕,她长长舒了口气。
&esp;&esp;她简直是疯了,她一个蝼蚁,在九五至尊面前指责皇帝不配为丈夫与父亲。
&esp;&esp;简直是疯了,只为逞一时之快,为了一个萧沂,可怜他,想替他讨回公道。
&esp;&esp;就算她毫发无损出来,但保不齐皇帝日后会给她穿小鞋。
&esp;&esp;罢了,说也说了,林惊雨叹气,后悔也来不及了。
&esp;&esp;她额头落了几滴雨水,林惊雨抬头,天下雨了,她当真是倒霉。
&esp;&esp;四下无人,她拽起裙子,急忙要回去。
&esp;&esp;烟雨蒙蒙之中,她忽然顿住,瞧见一道颀长白袍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走来。
&esp;&esp;是萧沂。
&esp;&esp;“殿下怎来了。”
&esp;&esp;他道:“瞧着天下雨,怕你淋着。”
&esp;&esp;此刻而言,林惊雨了去悔意,她抬腿朝他跑去,步子轻快,踩溅起泥水,脏了裙摆。
&esp;&esp;不过,不重要。
&esp;&esp;她带着湿凉的雨水,忽然轻盈地跑过来,手臂穿过腰身,抱住他。
&esp;&esp;萧沂一怔,伞险些不稳,“怎么了。”
&esp;&esp;“我方才差点死了,因为你。”
&esp;&esp;他薄唇轻启,嗓音温润。
&esp;&esp;“多谢。”
&esp;&esp;“所以你得在我的凤冠上多加两颗夜明珠。”
&esp;&esp;“好。”
&esp;&esp;他说完咳了一下,他风寒未好,林惊雨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冰凉。
&esp;&esp;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萧沂说他的父皇其实是爱他的,她不知道那爱是感动,还是作呕。
&esp;&esp;但唯有一点,她与萧沂是如此相似,假如此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以为憎恶她的人是至亲至爱之人,那么她会恶心到想吐。
&esp;&esp;与其如此,宁愿不要那爱,还能狠心下手。
&esp;&esp;她说:“萧沂,你不是没有人疼的孩子。”
&esp;&esp;他喉咙变得有些沙哑,“我知道了。”
&esp;&esp;林惊雨松开萧沂:“嗯?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