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几个女人?”
叶迢的声音淡淡的,就像在问他今晚吃什么那样淡然。
赵彦生笑了声,但这声笑中的含义却让叶迢猜不透。叶迢没问赵彦生,她在等他的答案。
“记不清了。”赵彦生说。
“这么多么?”叶迢轻声笑了一声,“那第一天那个女人,是么?”
“不是。”赵彦生说。
顿了几秒,他又加了句:“我没和她睡过。”
“哦。”叶迢把尾音拖的很长,像是在思考,果不其然她接了句:“那她喜欢你。”
赵彦生不作声。
“还是爱你?”叶迢继续说。
赵彦生加速了,叶迢只能搂他搂的更紧,风从她的耳边呜呜刮过,像是他的回答。
在经过一片林子旁时,叶迢闻到了树的味道。
和她在赵彦生的床上闻到的味道一样。
叶迢知道赵彦生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索性直接给这个话题结了个尾:“赵彦生,你知道吗,没睡过比不爱要更伤人。”
赵彦生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叶迢!她才刚二十岁!”
叶迢听出了赵彦生语气里的不开心,于是在心里切了声。
她丝毫没觉得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才刚二十岁。
叶迢偏过头往前看,前方的天空上是大片的火烧云。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那几团火烧云给吸引走了,没再和赵彦生纠结这个问题。
就在叶迢以为赵彦生这一路上再也不会和她搭话的时候,他开了口,“叶迢。”
“那么你呢?”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是不是也可以对你好奇。”
叶迢看不见赵彦生脸上的表情,但她能想象出来赵彦生没笑的样子。
叶迢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当然。”她说。
可是赵彦生什么都没问。
一路畅通无阻,他们赶在下雨前回到了云县。
赵彦生在楼下停车,叶迢拎着袋子,站在旁边等他。
云县的天,说变就变。
甚至没给叶迢一点反应的时间,雨就打落了下来。
他们赶着最后的趟儿进了楼道里。
墨绿色的栏杆上积了一层灰,像是有段时间没人擦过了。叶迢扭头问赵彦生,“这个栏杆是每星期固定有人擦吗?”
赵彦生用手指在栏杆上捻了下,说:“嗯,我擦。”
“自告奋勇的?”
赵彦生边往上走边说:“楼里住的都是老年人,他们上上下下需要扶栏杆。”
叶迢点了点头,走到三楼她问:“你今天来帮我装wifi吗?”
赵彦生说:“晚点我上来。”
叶迢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