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传闻真是不可信呢!”
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后看着苏南倾,这才扯出一抹笑意。
“本宫听闻南倾公主温婉贤淑,知书识礼,现在看来,人倒是生的极美,只可惜啊。。。”
后面的话语被一声叹息取代,意思不言而喻。
皇后敢如此对待苏南倾,也是看透了朝野局势。
安王生母虽然曾经备受圣上宠爱,风光无限,但自从她离世之后,圣上便觉得是安王害死了她,所以自此对安王只有嫌弃厌恶,再无父爱。
这么些年,安王冷落行宫,无权无势,身子病重,性格也是柔软,根本就是个废物。
而苏南倾,虽说传言是祺祥国君最宠爱的公主,但祺祥国君既然让她和亲一个病秧子安王,便也说明传言不可信。
既然是两个无权无势的废物,又有何惧!
这也是她敢罔顾两国联姻,如此对待苏南倾的原因。
“也罢,看在你初来乍到的份上,今日之事本宫便不与你计较了,本宫且问你,安王因身子不适无法前来行礼,但你已经入了府,可否算是已经是我溯源国的安王妃?”
“自然。”
“那好,既然你是安王妃,那我便是你的母后,现在,母后有一件事想要问清楚些,你定要如实回答。”
见苏南倾没有反驳,皇后继续道,“本宫听闻你自小体弱多病,祺祥国君将你送往月灵山休养,一待就是十年,你与月灵山少主算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对,祺祥国君甚至还曾想赐婚你们二人,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
“狡辩”,苏南倾话还未出口,一看局势翻倒,菅婕妤赶紧开口,“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这事天下人尽皆知,你堂堂公主,不仅不温婉识礼,还如此不守妇道,我们安王怎么可以有你这么人尽可。。。”
夫字还未出口,苏南倾衣袖一掀,雪白的手臂之上,守宫砂完好无损,瞬间让人闭了嘴。
“人尽可什么?”
苏南倾唇角轻勾,挑了挑眉,“我的确曾在月灵山休养近十年,但与师兄只有兄妹之情,亲人一般,而且此事掌门师父已经在不久前昭告天下,还大摆宴席,皇后是久居深宫消息不灵通,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呢?”
句句挑衅,句句回怼,让皇后脸色一度变幻。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之事居多,守宫砂怕也不能证明什么!”
皇后这话一出,菅婕妤赶紧接话,“没错,我就听闻过有秘术可伪造的,我看啊,必须得验身。”
“休想,我家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们说验身就验身的?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大婚之日公然验身,先不论这结果如何,分明就是摆明了要羞辱新娘子。
怜欢一听脸都白了,气的不成样子,倒是苏南倾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些为难,镇定自若。
“我若是不愿呢?”
“那可由不得你,想要入我安王府,便必须清白之躯。”
皇后一个眼神,身侧的嬷嬷直接走上前去,还未到苏南倾面前,怜欢正准备出手,身后便传来一声怒喝。
“本王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