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轻轻笑道:“五皇子同宁璋是旧相识?”
尚远一笑置之:“孟姑娘来宫中陪庄妃时偶然遇着玉儿,戏弄过他一回。”
“哼。”尚玉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小小声哼出一口气,在后面撅起了嘴巴。
尚妩远远见着尚玉撅的高高的嘴巴,促狭心起,立刻抓起腰上挂的弹弓,摸了颗石子瞄准了尚玉的嘴巴弹去。她这一下力道不足,准头却够,基本上把尚玉的嘴巴给打肿是不成问题的。
尚远离尚玉坐得很近,只需轻轻拨开尚玉的脑袋便可免掉此劫,可他并没出手的意思,反而将目光聚焦在宁璋身上,倒要等着看宁璋有什么动作。
宁璋冷眼看着,觉得肿就肿吧,他们皇家的小打小闹,犯不上出手去救。
于是不偏不倚,“啪——”的一声,尚玉的左半边嘴巴立刻红了一片。
尚玉冷不丁挨上这么一下,立时倒吸一口冷气,委屈地呜咽两声,可又不想让尚妩瞧了痛快,于是只呜咽两声,生生便止住,十分气恼地为自己抱不平:“你偷袭,耍赖!”
尚妩得意道:“兵不厌诈,输就输了,扯什么偷袭耍赖的?”
尚玉不敌,搬救兵似的看着尚远。
尚远却没像平常一样哄他,只没事人一样坐着,也不帮忙说项,反倒颇有些兴趣地看宁璋反应。
不妙。鸿门宴一样不妙。
宁璋怎么看,都觉得三皇子脸上写满了“我要整你”的意思,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声音干涩道:“五皇子受伤了,看来今日……不如就此散了,帮五皇子传太医瞧瞧有无大碍为好。”
“不必。”尚远胡乱揉了揉尚玉的头,“他挨打惯了,不在这一次。”
“哥??”尚玉委屈死了。
卫澜见到宁璋,心中欢喜雀跃,便站起身迎她入座,宁璋虽对这鸿门宴抵触得很,禁不住卫澜对她的笑,便挨着卫澜坐了。
尚妩看到宁璋跟卫澜这副相熟的模样,忽然喜上眉梢,拍手笑道:“我发现,孟姐姐跟灵渊哥哥很像。”
“是么?”卫澜含笑看她。
尚妩点头道:“嗯嗯,你俩看着对方,都吃了蜜似的高兴。那我要好好问问你们两个,可是入宫之前就认识?可是打小的交情?”
卫澜与宁璋相识,两人皆忍不住一笑,宁璋一只手背托起下巴,也想听听卫澜怎么说。
卫澜十分坦荡地笑道:“我们入宫前就认识,卫家与孟家有亲,我姑姑就是宁璋的伯母。前些日子我母亲在别苑设宴请了几家的公子小姐去玩,暮深还扮作姜家的公子,那次他与宁璋也打过交道。”说罢又含笑看向宁璋,“你在这儿见到暮深,居然一点都不吃惊?”
尚远立刻接过话来:“说起来,我与孟姑娘——”
自然是要说那次也不只是第一次见,自然是要提一提他俩头回见面,是宁璋从歹人手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