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笑一笑,跟陶可可点了几样甜品。
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拍拍妇人的肩膀,用对待小孩子的语气,朝妇人说:“女女,只比食一块,食埋就翻去刷牙知未?”(女儿,只能吃一块,吃完就回去刷牙知道了吗?)
这是水川市当地话,林春晓能听懂但不会说。
她疑惑地看向妇人。
妇人尴尬地脸都红了,赶紧说:“妈你又忘了,我三十几啦!”
老奶奶没回这句话,像妇人牵着的孩子一样,蹲到面包柜前,双手贴在面包柜的玻璃,看向里头的甜品。
“奶奶,想次这个。”话语说不清楚的小孩指着泡芙说。
老奶奶看陌生人一般看向小孩,“你系边个,生得好似我女女喔。”(你是谁,长得和我女儿好像啊。)
老爷爷蹲在老奶奶身边,牵住她的手,转移她的注意,给她读甜品的名字。
林春晓注视着这一家人,下一秒,一只冰凉的猫掌放到她脑袋上。
她尝试转头看黑猫,可只能看到它肚皮上的软毛。
她头扭向另一边,看窗户的倒影。
黑猫的肉垫贴在她头上,鼻子一动一动地闻。
像确定答案,它一跃而下落到地面,走到玻璃门停下。
林春晓不解。
黑猫转头看她一眼,见她不过来,猫掌拍拍玻璃门。
意思特别明显——给我开门。
玻璃门后凑热闹的几只都挤过来瞧这神秘来客。
林春晓看看吧台上黑猫一动不动的零食,又看看猫掌按在玻璃门上的黑猫,不由陷入深思。
难不成这黑猫想来店里打工?
她能任由黑猫在她身上爬来爬去,也不怕被猫抓,但不能轻易放它进去。
若它身上带着病菌,将里头猫狗都传染就不好了,而且它一身腱子肉,真怕它欺负店里几只猫。
要知道店里的猫,两只小一只病,哪里打得过这看起来瞧着就威风得不行的的猫。
林春晓将黑猫抱起。
被抱的黑猫倒一点不挣扎,尾巴一动不动地垂着。
下一秒,店门打开,林春晓将黑猫抱到门外放下。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林春晓压低声音问。
黑猫表情不带变的,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寒冷的风吹得它的短毛向着一个方向吹,像黑色的海浪。
“你是想要吃的吗还是想住进来?”林春晓又问。
一边问一边狐疑这只猫是不是有听力障碍。
她这么想,伸手点点自己的耳朵问:“你能听到吗?”
黑猫淡定地看她。
明明它矮她高,可这一眼莫名看出了王者睥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