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打我客人的?”
解清和回头看去,只见来人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光看就知其名贵。
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
站着的三个打手齐齐跪地:“庄主恕罪。”
男人手上持一把折扇,端得也是翩翩佳公子地模样,说话却没有半分人情:“念你们初犯,自己去领罚。”
打手面面相觑一眼,明显不甘心的表情却还要说“是”。
“不好意思,恕在下管教不严,让姑娘受惊了。”男人对着解清和二人抱了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曲名云深,是这的老板。”
解清和扔了长棍,一笑:“既然是老板,那就好说话了。”
那些人打手都被拖走了,人家老板都发话说是“初犯”了,解清和也没意思纠缠,只问曲云深能不能换银票,得了肯定答案以后直接换了银票走人,半丝留念也没有。
曲云深为表歉意亲自送了解清和二人出去,二人刚走他的旁边就来了那个刚才老头,恭恭敬敬问他:“庄主,需要小的安排人跟着吗?”
曲云深有些诧异,意味不明地看了老头一眼,答非所问:“你今年五十高龄了吧?”
老头一愣,呐呐看着曲云深说不出来话,曲云深打开折扇转回里面:“不服老不行啊。让账房给你结算今年工钱,早点回去阖家团圆吧。”
——
解清和换的都是银票,方便携带。她先是带着长生去买了换洗成衣,又给苏有容夫妻两一人买了一套算是借他们衣服穿的谢礼。
之前又去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吃食、家中要用到的她能想起来的全都买了一遍,买佐料时尤其难受,因为这个朝代的人所用佐料都非常少,买到最好的官盐也都是大小不一的盐块。
解清和买了两床新被子,在店里面挑布料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长生显然也察觉到了,傻乎乎地四处张望,被解清和扯着头发转回头来。
他有些懵,身高差异他必须低头才能看见解清和的脸。
解清和扯了个笑,皮笑肉不笑地低声警告:“东张西望看什么呢,老老实实待着不行?”
店老板只以为俩人是夫妻,现在看解清和这样占有欲十足,连看也不许他随便看别人的样子不由抽抽嘴角——这不是母夜叉是什么?
身为妻子这么凶,也不怕自个男人起了逆反心理,哪天真就跟了其他女人跑了。
长生倒是听话,虽然察觉有人在偷偷看自己很想一探究竟,但解清和让他老实待着,他的视线就不敢离开解清和太远了,怕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