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晧笑了一声,又问:“小侄子们有中国名字吗?”
温博凉说:“这倒有,爸爸给取的,广成和广利,但是他们从小接受的都是美国教育,所以很少用了。为这爸爸也很不高兴,一直说要给他们找中国老师,但也找不好。所以生气归生气,毕竟是小辈,生气也没拿他们怎么样,年年照样给大红包。”
一路上,温博凉又说了几件小事,两人边走边说,一起到了公寓。
温少华在西雅图的房子是高层公寓,大平层,大概200多平米,很通透,采光非常好,一进门,哪里都是亮堂堂的。
温博阅听见有人到了,跟招待人员一起出来迎,他对温博凉笑笑,说:“博凉,你来了呀,刚刚在电话里没说完,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温博凉边说边将外衣脱了,递给服务生。
温博阅本来脸上还带了一层笑意,但一见温博凉身后还有一个人,脸色顿时一变,冷漠道:“博凉,你怎么还带客人?”
温博凉说:“是的,他是我的总经理秘书,我到哪里都少不了他。”
温博阅嗤的笑了一声,说:“博凉,你还挺大牌的,上哪儿都要带一个秘书,我都没带呢。”
“你也可以带一个,”温博凉便说:“大嫂呢?”
温博阅说:“她在联系晚上的蛋糕。”
温博阅扫了舒柏晧一眼,不知为何,他的心沉了沉。
他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劲了,这个人,怎么一直出现在温博凉的身边,温博凉读书的时候,温博凉创业的时候,温博凉的家里,还有现在。他出现得不合时宜
不由地,温博阅的思绪即将像那个最不可能的地方发展,难道是……
但温博阅猛地刹了个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的弟弟虽然这段时间太“叛逆”,但还不至于不懂事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如果真是“那”层关系,温博凉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人带过来吗?
温博凉没那么鲁莽。只可能,是他想多了。
温博阅收回目光,对温博凉说:“算了,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随你。”
他看了一眼时间,说:“爸爸大概下午五点的飞机,不出意外的话七点会到。舒总监进来坐吧,博凉,你跟我过来。”
温少华生日收到了不少贺礼,这些都需要记录,温博阅叫温博凉去核对。温少华的生日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套近乎的机会,很多即便没有关系的人,都送来了厚礼,这些东西全部都需要记录下来。
温博凉核对的时候,温博阅便随口跟他闲谈,说:“博凉,你公司最近怎么样?我听说有什么问题?”
“嗯,”温博凉点点头,说:“技术上面遇到了瓶颈。”
温博阅便说:“技术上的事,我虽然不懂,但这就是我跟我爸爸一直要告诉你的道理。”
温博阅继续道:“世界上有四种赚钱的方式。第四种最下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第三种最费力,是出卖自己的体力;第二种看上去光鲜,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你现在干的,那就是出卖自己的脑力;只有第一种利益才最大,那就是钱生钱……让资本替你工作。这道理,你明不明白?”
温博凉什么也没说。
温博阅便叹了口气,说:“算了,这些话跟你说了一百遍,你也听不进去,我干脆不说,但……”温博阅一顿,手指点了点客厅的方向,声音下沉,喝道:“你这干的又是什么事?明明是自家的宴会,你把你秘书带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