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才张口?,猛地想到了什么,便将所有话堵在了喉咙,而后是绵长的酸涩滞闷。
最后,只化成了肌肉带动的唇角扬起,然后又问店家可不可邮寄,亦或是有没有什么速装可以回家自己冲泡。
还?真的有,顾梨一喜,又悄悄地给胡奶奶买了两大袋,等将人送回去时,悄悄的放到了奶奶的包里。
等车行?至一半,胡奶奶的电话才打过来,问是不是她放的,怎么又乱花钱。
顾梨笑着说没几个钱。
胡奶奶又说,再乱花钱她真的要生气。虽是这样说,可语气间也是难以藏住的高兴。
顾梨在电话中嬉皮笑脸的答应着。
下午时,又拍了几组照片。
临近傍晚,金乌西陲,原本湛蓝的天空被火烧云映成橘粉色,而随着天色暗下来,橘粉色之间又夹着小片的蓝紫色,和远处巍峨连绵的高山相?互映衬着,成为唯美梦幻的幕布。
而目之所及处,天色还?带着艳阳的余晖,是大片大片金灿灿的草原,带着秋天独有的味道,在后面一些,是小山丘上还?未落败的粉色花海。
顾梨再次被大自然的高级配色震撼到,她拿着相?机,手指几乎是不舍得停顿的按着快门。
想替胡奶奶和贺爷爷将这份美好永远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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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顾梨几乎一直在外面跑,为了照顾胡奶奶的身体,每天的拍摄强度并不敢太大,几乎是拍怕玩玩的那种,但有时也会因为场地更适配的光线,回来的会很晚。
有一次,甚至闻屹扬都已?经?在书房加完班,顾梨才回到家里。
闻屹扬恰好去楼下倒水,站在楼梯上,看着一身长裤风衣罕见没穿裙子,将她腰身勾勒的更加干练潇洒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下来,同时也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顾梨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
闻屹扬看着她虽有些疲倦,可眉眼间却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精气神?时,想说的话便咽了下去,只是揉了揉她的头问:“累不累?”
顾梨摇头,眼底更亮了,整个人都带着兴奋,“胡奶奶已?经?可以从容看镜头了,老天,她可真是个天生的模特,进?步好快。不过贺爷爷还?是放松不下来,所以最后还?是抓拍的。”
她和他分享着自己这一天的趣事,这几天经?常如此。她回来早些时,便先?去洗澡,等闻屹扬从书房出来,两个人一起坐在床上或躺着,彼此分享着今天的事情。
经?常说着说着,身旁的人便没了话音,顾梨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想到今天提前了这个环节,顾梨的兴奋还?没散下去,继续说:“我以后要让胡奶奶当我的御用模特,我要给她拍各种风格的照片,她一定?都能驾驭。”
闻屹扬眸色微顿,看了她一眼,却并不想扫她的兴,配合着说:“好,你也一定?是胡奶奶最喜欢的摄影师。”
顾梨听到这个称呼一愣,心里划过了某种她说不出的情绪,暖呼呼的,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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