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烟僵直地坐回原地。这时头脑清醒了一些。没错。寇丹死得不明不白,不知凶手是谁,是不是冲她来的,如果她去了,就等于自己暴露身份了。
“把卢金叫来。”
很快卢金到,梅若烟把情况说明。让他去查。卢金领命而去。
楚南戏宛停台三天,为他们的大台柱送行。葬礼办得很热闹,全城的戏迷们都来送葬,带来了寇丹生前喜欢的东西,灵堂上挂着他英俊潇洒的画象。旁边是他生前常穿的戏服。
听说寇丹死,欧阳夫人受了重重一击。丫环虽然阻止,但她还是亲自前去。她虽然十分低调,但也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眼泪再也止不住,她不得不跟楚南戏宛的老板解释:“我很喜欢看寇先生的戏,只是他是怎么走的?”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走的,无伤,无毒,就那么走了,医官也检查了尸体说自然死亡,为免有传染病之类,建议火化,所以我们就把他火化了。”
‘火化之前为什么不通知我们?连看他最后一眼都不能了。”
戏宛老板道:“当时情况紧急,官家怕有传染病,所以才迅速火化的,就没通知你们这些老戏迷。
欧阳夫人再不说一句话,伏在灵柩上痛哭。
这时王府来人,把欧阳夫人架了回去。
端木清平坐在欧阳夫人的客堂里,安静地喝着茶,精致俊美的容颜一脸沉静。
他在静候欧阳夫人的到来,虽然这样做显得有些无情,这也不是他一惯的作风,但是他不想放过此时,万箭穿心,痛不欲的母亲了,对于她,他不想产生一丝怜悯。
欧阳夫人由小丫环扶着,走起路来仍然是跌跌撞撞。
她目光清冷,安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有什么事?”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躺下来休息,巨大的悲伤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她现在坐在这里,跟上刑没有区别。
清平俊美冰冷的眸子,嘲讽般地望着她:太太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既然知道我去哪里还问什么?”
“啊,听说楚南戏宛的寇丹死了,太太可是为他而伤心么?”
欧阳夫人抑制着眼泪,凄然道:“是又怎么样?我是他的戏迷,伤心不可以吗?”
清平冷笑了一声:“仅此而己吗?”
“你什么意思?”
“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太自己心里清楚。”
欧阳夫人腾地站了起来:“清平,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我是这府里的王爷,任何有损王府名声的事,我都要管。
欧阳夫人颤抖地指着他:“是你?是你害死他的?”
清平俊美的脸上无情地道:“杀人偿命。人命关天,这罪名太太不能随便安吧。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呢。”
“那是谁杀了他,到底是谁?他还那么年轻,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为什么要杀他?”
“不是说无伤,无毒吗,医官已经鉴定过了,太太怎么却说他是被人杀死的呢?”
她的眼泪再也绷不住,飞泻下来:“我不信好好的人就那么死了。我不信。”
那眼泪看在清平眼里,是那么可恶,他最后的一点耐心也快用完了。
他冷冷道:“我只想问太太,是谁拿这件事威胁您,废掉城雪的?到了这个时候,请太太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