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下去十人一组轮流找饭馆吃饭。晚上睡觉也是十人轮流,丝毫不敢松懈,这一点足以体现元白的治军严明。
一家人进屋落坐,江母一直不好意思地说屋子太小了。他们把唯一的一把祖上传下来的太师椅让给清平坐,可惜太师椅年代太久远,漆都脱落了,而且还有些松动。
清平坐上去吱吱作响。
初初笑道:“让他坐普通的凳子就可以了,没有必要特对待。”
清平实在难受,起身笑道:“是啊,不必这么客气,您对我象对城雪那样就好,把我当成您的孩子,不要想着我是王爷。”
江母紧张得有些无所是从:“那怎么可以,王爷屈尊寒舍,我们怎能再从礼数上有所不周呢。”
初初见她实在紧张,便笑道:“娘不是说要给我们做饭吗,我饿了。”
“是,是,我怎么给忘了呢,马上去做。”
清平笑道:“不用太麻烦,简单些就好,”
又对初初坏笑道:“你还不去帮忙?”
“骑了一天的马,我也累啦,我才不伺候你呢。”
城雨抱着三个月大的胖小子望着他们两人笑,而汤明辉在一旁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
“明辉,歇歇吧,不用伺候我们的,大家跟平常一样,自在些就好。”
从一进来初初就觉得不对劲儿,怎么没见江父呢?
“爹呢?”初初关切地问,梦中那不祥的情景忽然浮现在眼前。
“爹,病了。”
啊还好,人还在就好,初初心道。
“什么病?我去看看他?”
‘在东屋呢,我们一起去吧。”
“病多久了?”
“半年了,躺在床上动不了。吃喝拉撒全得人伺候着。”
清平挽着初初的手,一起进了江父所在的房间。江父躺在床上。人又黑又瘦,眼窝也极深,望着初初来了,开心地笑了。无力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初初忙奔到床头,含泪道:“您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大夫说什么毛病?”
“也不是什么大病,大夫说养养就好。’城雨的声音有些异样。
那一定是很严重的病了,初初觉得自己真是不应该当着江父问。
“嗯,我看也是,爹的精神头很足呢。”
城雨对江父介绍:“爹,这是我姐夫平王爷,来看您了。”
江父也马上紧张道:“平王爷快请坐请坐。到这种地方来委屈王爷了。”
清平笑道:“哪里,您言重了,”
“我早该来看您的。只是一直拖到现在,却不知道您病了。您放心养病吧,我会给您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