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明你根本就玩不过他。以前他说忙没空陪你,现在陪你的同时也陪别的女人,每次都把你耍得团团转,你个小傻子,还想薅完!完羊毛就跑?小心最后腿都给人家打断。”
沈含章说的时候显然没想到,最后这句话后来差点成了真。
恬云不言语,沈含章便接着数落陈缙的众多罪行,过去的现在的,张口就来。
当然,恬云也有错,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纠缠不清,骗陈缙是她不对在前。
不过沈含章自动过滤了这些,对陈缙变着花样地骂,毫无心理压力。
这么一通毫不讲理的说辞下来,恬云一开始愁云惨雾的心情竟也真的好转了。
她又想起,一个月前刚见面时,她对陈缙明明还是陌路人的态度,只是这个月陈缙不停地对她示好,又夜夜像个男狐狸精一样勾引她,她才又迷失了自己的。
都是美色误人!
“我坚决不受他蛊惑了!”
“嗯,乖,狗男人他不值得。”
恬云点头,觉得自己头上一片天空都亮了,突然想起刚刚路上买的葡萄,跑去洗了,拈起一颗喂给沈含章。
“甜?刚才在陈氏对面发现一家超级宝藏的水果店,颗颗都饱满多汁诶。”
沈含章咽下去,汁水在嗓子眼爆开,果然很甜。
这人,捉完奸还记得挑水果回家,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瞧着她乖巧的样子,沈含章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家姑娘平时看着挺机灵的。
但其实就是一个特别容易心软的傻兔子,不记仇又死心眼,傻了唧的,所以才能被陈缙哄了那么多年。
陈缙当初的所作所为,换了别的姑娘早就闹了,而她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地轻轻揭过,死心塌地就盯准这一个男人了。
兜兜转转,六年过去,她居然又吊上了这棵歪脖子树。
真是蠢蛋一个。
晚饭后,两人琐碎地聊着天,期间陈缙来了数个电话,在沈含章凉凉的眼神里,恬云一个也没有接,最后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两人躺在大床上边吃葡萄边聊天,聊到夜深,恬云就又留在沈含章家休息,第二日早晨才回到家中。
开门时,她有些愣住。
一双男人皮鞋明晃晃地放置在鞋架上,昭示着不速之客的嚣张。
转头一看,果然是陈缙。
穿着一身有些!皱巴的衬衫,男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被扔在地上,周身萦绕着疲惫颓丧的气息,似乎是一夜没睡。
恬云这才想起,昨天她中了降头似的,为了哄人把自家钥匙给出去了。
不过现在她已经准备和他一拍两散,钥匙还是要回来的好。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向她看来,一双眼黑黢黢的,面色阴沉。
没等恬云开口,他先冷冷地发问:“去哪了?”
语气压抑,裹挟着隐忍了一晚的怒气和妒意。
陈缙昨夜八点多就到了她家,敲门没有人应,还有些美滋滋地用钥匙开了门。